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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負責的作文

我曾在一本心理學專著裡讀到過這樣一則很有意思的案例分析:一位美國心理學家到一位中國人家中做客,主人兩歲多的小寶寶在客廳裡跑動,不小心被椅子絆倒,大哭起來。當媽媽的趕緊跑過來抱起小孩,然後一邊用手打椅子一邊說:“寶寶不哭,媽媽打這個壞椅子,媽媽打這個壞椅子。”心理學家見此情景不禁有些狐疑,過了一會兒,她對這位母親說:“這跟椅子沒關係,是他自己不小心絆倒了椅子,是他自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而並非是椅子的錯。你應當讓他知道,如果是他做錯了什麼事,責任就應當由他自己來負。這樣他長大後就會慢慢懂得,在他與這個世界發生關係時,他所應負的責任是什麼?”

對自己負責的作文

看到這裡時,我不由地笑了。我想起了我自己。

師範畢業後,我和大多數同學一樣,回到鄉下當了一名國小教師。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在心裡卻著實覺得自己有點大材小用。於是備課時不過是走走形式,講課時覺得是小菜一碟,從不旁聽其他老師的課,更不和同事交流什麼心得體會,被譽為“全鄉最自由的教師”。而學生的考試成績卻總是一塌糊塗。不過我又覺得這不是我的水平和態度問題,而是鄉下學生的素質太低。“苗兒不好怎麼會有好收成?”我振振有詞地對校長講。當時,我也開始隔三岔五地寫些不疼不癢的稿子偷偷寄出去,但總是石沉大海,於是我也暗暗埋怨那些編輯都是“有眼無珠”之人。同時又哀嘆自己父母雙亡,出身太苦,雖有一個在縣城當局長的哥哥,卻又顧不上我的死活……我就這樣陷入了一種昏天黑地的惡性迴圈中,直到認識了我現在的愛人當時的男友———小林。

一個月夜,我對小林哭訴了我的“坎坷”與“不幸”,聽後,他沒說一句同情與寬慰的話。沉默了許久,他才說:“你為什麼不說說你自己呢?”

“我一直都在說我自己埃”我困惑地說。

“可我聽到的全都是別人的錯誤和責任。”他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面對的是同樣的鄉下學生,有的老師能教出那麼好的成績而你卻只能充當墊背的?為什麼面對的是同樣的雜誌和編輯,人家的稿子能上而你卻不能?不,先不要急著歷數你付出的努力,我只建議你去想想其中你應負的那部分責任。”林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再來談談你的工作。我想問問你,你有什麼資格這麼激烈地要求哥哥幫你調工作?哥哥在為他的前途孤身奮戰時你又為他做過什麼?進一步說,不要看他是個局長,即使他是個市長、省長,和你的工作又有什麼必然的聯絡?退一步說,即使是父母在世,幫你調工作也不是他們非盡不可的責任和義務,你又有什麼權利去要求哥哥?父母把你養大,國家授你教育,社會給你位置,換來的就是你的滿腹牢騷和抱怨嗎?你為自己做出過什麼?你應該做些什麼?你做得夠不夠?”

那真是我有生以來遭受最多的一次詰問。每一個“你”字,他都強調得很重,像錘子一樣擊在我的心上。月光下,我的大腦一片茫然,真的,我從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從沒有把鋒利的矛頭對準過自己。我總是想當然地把一切藉口推到身外,而把所有理由留給自己。從沒有想過自己有責任去承擔自己的生命。

從那以後,我變了。教學成績、發稿狀況和工作環境也隨之發生了一系列根本的`變化。因為我徹底明白了:雖然有許多必然的外力我們無法把握,但我們最起碼能把握住自己。我們完全可以讓自己的“不幸值”降到最小而讓自己的“幸運值”取到最大———只要我們學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讓自己為自己負責。

一位朋友曾對我講過她在外地某學院進修時碰到的一件事情。與她同屋住的有兩個女孩,其中一個女孩在家是個獨生女,在學院裡也處處撒嬌賣嗲,要人寵她。因為同住一個宿舍,相處的時間多,朋友不好拂她的面子,只好敷衍她。但是另一個女孩個性卻很強,就是不買那個嬌女孩的賬。嬌女孩被她頂撞了好幾次,便不再到她面前“邀寵”了。朋友羨幕地問那個女孩為何會有如此的勇氣,那個女孩笑道:“本來嘛,寵寵她也無所謂,但是可怕的不是去寵她,而是她已經習慣了讓別人寵,也已經習慣了去寵自己。我只是想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寵你是不可克服的天性之外,沒有誰有必要非去寵你。你想要人寵,首先要有被人寵的資格———而且,即便你擁有了被人寵的資格,寵不寵你也還是別人的事。”

這件事情曾讓我沉思良久。其實,說真的,不僅是那個嬌女孩,生活中像她那樣習慣於讓別人寵自己和自己寵自己的人簡直是不計其數,處處可見的。在孤獨漫長的生命旅程中,誰都曾渴望能獲得幫助,誰都會盼望被人溫暖,誰都會希望有人能讓自己逃避嚴厲的風雨———而且,也確實會有一兩次這樣短暫的時刻,但是,有誰會長久地站在你的身邊呢?除了自己,你別無他物。有人幫你,是你的幸運;無人幫你,是公正的命運。沒有人該為你去做什麼,因為生命是你自己的,你得為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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