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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愛為題目的作文

聽了下人的傳報,幾人先是怔怔地相視一眼,繼而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笑開。

無奈的愛為題目的作文

紅嫣故作嘆息道:“瞧瞧,這剛說著,人就來了。”

青鸞悄悄一笑,突然問道:“涵王到哪裡了?我和紅嫣還是逃避一下來得好。”

卻見那下人哆哆嗦嗦,曾經說不出話來,再抬頭認真一看,那道清冽的身影已然呈如今門前,神色靜淡地看向屋裡。

“見過涵王殿下!”幾名女子也非常人,吃了一驚之後,紅嫣、青芒和沛兒三人趕緊俯身拜道。

唯獨青鸞站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猶疑片刻,正不知如何啟齒,就見蘇夜涵抬手錶示三人免禮,然後向青鸞點頭道:“三嫂。”

聽他這一聲“三嫂”,青鸞心中便已明白他的心機,定了定神回笑道:“涵王。”

衣凰卻是真鎮定無比,直到一切人都行完禮肅立一旁不出聲了,她才從明床上坐起,走上前來,看著蘇夜涵略帶考究的眼神,悄悄欠身道:“衣凰見過涵王殿下。”

“呵!”蘇夜涵一聲輕笑,“你何時也拘泥起這些規矩來了?”

衣凰一挑眉,斜了他一眼道:“若我再不規矩些,涵王您找個理由治了我的罪,我可就百口莫辯了。往常這裡是帝都,是你的地盤,衣凰還是明白以強凌弱這個道理的。”

一旁聽著的青鸞和紅嫣全都瞪大眼睛,看了看衣凰,又看了看蘇夜涵,留神留意著蘇夜涵的表情變化,生怕他一惱怒就揮手讓人把衣凰帶走了。青芒卻只是偷偷一笑,暗中扯了扯二人的衣袖,眼神表示她們不用擔憂。

果真,聽了衣凰的話,蘇夜涵並無一絲不悅之色,只是略有所思地看著衣凰,冷冽的眼眸直直看進她明亮清麗的眼中,嘴角浮上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

瞥了一眼一旁的青鸞,蘇夜涵說道:“原來三嫂是郡主的'朋友。如此甚好,以後郡主絕不會一個人無聊了。”

衣凰被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弄得一愣,沒有明白其中的意義,不解地看向青鸞,看到她頓然醒悟後嘴角浮上的一抹竊笑。

未等她來得及細想,只聽蘇夜涵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可否勞煩郡主今晚隨我走一趟?”

衣凰問道:“去哪裡?”

蘇夜涵淡笑道:“清王府。”

聽青鸞所言,今晚天朝的一切皇子,除了尚且被收押的澄太子和出門在外的十四王爺,其他人全都會到場。

細細想來,也確實應該如此。太子被廢,洛王犧牲,往常就數三王爺清王在兄弟幾人中最為年長,說話最有重量。其母德妃娘娘雖平日裡低調內斂,少有言語,卻貴為貴德賢宸四妃之一,在後·宮之中,除了毓貴妃,就數她進宮時間最久,資歷最深,固然已有年歲,卻由於慾壑難填,少有煩愁,倒是頤養得十分周到。睿晟帝甚是溺愛她,此外還由於她從不過問朝堂之事,該自己管的就盡心盡力做得周全,不該自己管的便從不會越權插手,是以宮中眾妃與她關係都很好。

如此一來,固然德妃進宮前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在朝中並無顯赫權利,卻還是遭到了眾臣的尊崇,坐穩了自己的四妃之位。

清王的脾氣天性都隨其母,謙和親切,待人和藹,看青鸞滿臉幸福的笑意便知,她在清王府的生活很如意。

馬車ei突然平穩了一下,速度也漸漸慢下,衣凰睜開眼睛看了看,正美觀到沛兒從車外縮回腦袋,說道:“剛才馬車不留神磕了一下,小姐沒受驚吧。”

衣凰笑了笑道:“你看我是那麼較弱的人嗎?”

沛兒便跟著笑了笑道:“我自然是知道小姐不會有事,我只是把車伕的話傳達給小姐聽呢。”

衣凰瞥了她一眼,問道:“到哪裡了?”

“呃……”沛兒低頭想了想,撅著嘴道:“我沒去過清王府,不太熟習這裡的路啊。”

只聽車外有人答道:“前面再轉個彎就到清王府了。”

衣凰悄悄一怔,心想這人耳力真好,她和沛兒在車裡說話的聲音曾經刻意壓低了他竟然還聽得見。但轉念認真一想,這聲音似乎在哪聽過,應該是個認識的人,是以她撩起窗簾看了看,果見一張熟習的面孔正騎馬護在馬車一旁,見衣凰撩起簾子向他看去,他便悄悄低頭道:“何子參見郡主。”

看到何子在,衣凰又跟著撩起了另一邊的車簾,看到正是邵寅護在一旁,不由悄悄凝起淡雅的眉,小聲問道:“這是涵王的意義?”

何子點點頭道:“王爺有令,郡主此行是隨王爺前來,他有義務和義務保證好郡主的安全。”

衣凰又問道:“卻為何要派出你和邵寅親身護送?都城之中最近不安定嗎?”

何子沉了臉色道:“不瞞郡主,確實不安定,在早幾天前,六公主在宮中被襲,所幸被宮中侍衛及時發現救下。而就在王爺回來前一天,更是有人潛入了涵王府,企圖盜取王爺的金印,沒有得手,當場咬舌自盡。”

“盜取涵王金印?”衣凰不由得驚訝。

眾皇子在都城之中各有自己掌管的軍隊,蘇夜清手中有驍騎衛,蘇夜洵有龍武衛與神威營,蘇夜澤有神武衛,蘇夜渙固然終年在外,沒有都城軍隊,手中卻有數十萬銀甲軍,只唯獨蘇夜涵一人無官一身輕,兩袖清風,固然手中掌有天策衛,卻是很少派得上用場,可以算是皇上恩典,給了他一支維護自己的隊伍,除此之外並無多大用處。卻不知,這人為何偏偏要偷取涵王的金印?

看得出衣凰的不解,何子沉吟半晌後,低聲道:“早在萊州,屬下便把王爺的命交給郡主,置信往常屬下依然可以信任郡主的吧?”

被他繁重的語氣喚回了留意力,衣凰低頭想了想,明白何子有事要說,靜靜一笑道:“我還是那句話,我與王爺同命。”

他若死了,我還能活嗎?

何子嘆息一聲,沉聲道:“皇上暗中授權,王爺可憑涵王金印,調撥動用羽林衛。”

“宮中禁衛?”衣凰這一下可吃了大大的一驚。

固然她知道皇上由於冰賢妃的緣故,偏愛於涵王,卻不想他竟然連調動各種禁衛的權益都交給他了,如此,豈不是將皇宮的安全事宜也交與他手中?若是日後其他皇子登基,意欲傷害涵王,那涵王手中那枚掌管羽林衛的金印,便是他最有力的保命符。

收起驚訝的神色,衣凰定下心神道:“這麼說,前來盜印之人,很有可能曾經知道了這件事?”

何子點頭“嗯”了一聲,“想來應該是了。所以來人一偷不得手,還會再有行動。所以這段時間凡是與王爺關係密切之人,都得留神謹慎才是,以免遭了賊人的毒手。故此王爺派屬下隨行維護郡主,確保郡主行跡安全。”

“嗯?”衣凰悄然疑惑了一聲。

關係密切之人?她和蘇夜涵算是關係密切之人麼?

正思索間,前方隊伍漸漸停下,想來該是到了清王府了。衣凰悄悄太息一聲,放下了窗簾,在馬車裡又坐了一會兒,理了理思緒,揣摩著一會兒見到了蘇夜洵該如何應對。

沛兒正準備撩起馬車的門簾,眼前突然一亮,有人先她一步撩起了簾子,沛兒抬頭看了那人一眼,識趣地先行跳下馬車,衣凰正疑惑間,一隻寬大的手掌伸到面前。

見她怔愣著,蘇夜涵淡淡一笑道:“莫不是你打算待在這車裡不下來了?”

被他瞧見這失神的容貌,衣凰倒不介意,板著臉道:“豈敢?這是你涵王府的馬車,我怎敢不時待在裡面?”

嘴上固然這麼說著,卻還是將手送到他手中由他扶著下了車。若非他前來相扶,想必她會毫不猶疑地自己跳下來吧。

這裡可是清王府的大門口,她若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跳下來,茲洛城裡的人可就又有閒談的話題了。

隱約之中,有一道清冰冷冽的光芒射來,衣凰抬起頭,看到蘇夜洵正站在前方不遠處向這裡看過來,眼神沉靜漠然,他身旁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子,固然結了個婦人的髮髻,卻不過十**歲的年歲,眼神傲慢,滿臉貴氣,想來正是那懷了身孕的洵王妃了。

想到這裡,衣凰從蘇夜涵手中悄然抽回手,蘇夜涵似乎並沒有阻止她的意義,任由她將手抽回,然後與她一同走向蘇夜洵。

三個時辰之前,洵王府傳來話,清塵郡主若是已有佈置,可不用勉強同行,洵王妃將與洵王殿下一同前往清王府。如此一來,原本不準備到清王府來的衣凰,被青鸞幾人連說帶勸,上了涵王府派來的馬車。

旁人只當衣凰拉不下看似退而求其次的面子,然,只需她自己心裡明白,她只是想找個適合的理由與機遇,至少不要構成不用要的誤解和省事才好。

“衣凰見過洵王殿下,洵王妃。”衣凰上前欠身行禮,聲音平穩無波。

卻是在抬頭時看到蘇夜洵眼底一閃而過的安心與悵然。

安心,因你自得平安歸來,慕相亦無任何損傷。悵然,因你拒絕我意,與他同行。

只是這一切轉眼即逝,眨眼間他已略去一眾心情,還是那個冷靜淡然的洵王,目光在衣凰身上只作了悄悄的停留,“郡主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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