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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原文賞析錦集[14篇]

風雨原文賞析 篇1

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

風雨原文賞析錦集[14篇]

朝代:宋代

作者:陸游

原文:

風捲江湖雨暗村,四山聲作海濤翻。

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譯文

僵直地躺在孤寂荒涼的鄉村裡,沒有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悲哀,

心中還想著替國家防衛邊疆。

夜深了,躺在床上聽到那風雨的聲音,

迷迷糊糊夢見自己騎著披甲的戰馬踏過冰凍的黃河奔赴前線。

我拖著衰老的軀殼臥病在床,但我不為此感到哀傷。

國家的邊疆可還好?我日日夜夜都在掛念。

深夜裡,我躺在床上,聽窗外風雨呼嘯,

也許到了夢中,我又會回到戰馬嘶鳴的.浴血戰場。

註釋

⑴僵臥:挺直躺著,指臥病在床。

⑵孤村:孤寂荒涼的村莊。

⑶不自哀:不為自己而感到悲傷,不為自己哀傷。

⑷尚:副詞,還,仍然;表示事情的繼續或殘存狀態。

⑸思:想著,想到。

⑹為:介詞,為,為了;表示動作行為的目的。

⑺戍輪臺:在新疆一帶防守。戍(shù),守衛。輪臺:現在的新疆輪臺縣,漢代曾在這裡駐兵屯守。這裡泛指北方的邊防據點。

⑻夜闌:夜深人靜的時候。闌(lán):殘盡。

⑼臥聽:躺著聽。

⑽風吹雨:風雨交加,和題目中“風雨大作”相呼應;當時南宋王朝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風吹雨”也是時局寫照,故詩人直到深夜尚難成眠。

⑾鐵馬:披著鐵甲的戰馬。

⑿冰河:冰封的河流,指北方地區的河流。

參考資料:

高安煒·《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論兩篇·20xx年·廣西師範學院

創作背景

陸游自南宋孝宗淳熙十六年(1189年)罷官後,閒居家鄉山陰農村。此詩作於南宋光宗紹熙三年(1192年)十一月四日。當時詩人已經68歲,雖然年邁,但愛國情懷絲毫未減,日夜思念報效祖國。詩人收復國土的強烈願望,在現實中已不可能實現,於是,在一個“風雨大作”的夜裡,觸景生情,由情生思,在夢中實現了自己金戈鐵馬馳騁中原的願望。

風雨原文賞析 篇2

水龍吟·夜來風雨匆匆

夜來風雨匆匆,故園定是花無幾。愁多怨極,等閒孤負,一年芳意。柳困桃慵,杏青梅小,對人容易。算好春長在,好花長見,原只是、人憔悴。

回首池南舊事,恨星星、不堪重記。如今但有,看花老眼,傷時清淚。不怕逢花瘦,只愁怕、老來風味。待繁紅亂處,留雲借月,也須拚醉。

翻譯

一夜裡風驟雨急,故園裡的鮮花一定所剩無幾。我愁苦怨恨已極,就這樣輕易地辜負了大好的春日,倦怠的桃花,懶洋洋的柳絮,杏子青又青,梅子小而綠,春光就這樣隨便地飛逝。就算美好的春天年年重來,盛開的鮮花年年芬芳豔麗,只是人的心情已經憔悴。

可恨兩鬢已經斑白,池南歡樂的舊事,更是不堪回首重憶。如今只有一雙觀花的老眼,感時傷世而常常流下清淚。我如今並不怕花兒瘦損,只發愁自己的身心衰老困憊。趁著這繁花爛漫時,我算豁了出去,留下彩雲和月光相伴陪,盡情地喝個酩酊大醉。

註釋

孤負:徒然錯過。同“辜負”。

慵:睏倦。

池南:池陽之南,指蜀地,即作者故園。

星星:比喻間雜的白髮。

賞析

這首詞的主要內容,可以拿其中的“看花老眼,傷時清淚”八個字來概括。前者言其“嗟老”,後者言其“傷時(憂傷時世)”。由於作者的生平不詳,所以先有必要根據其《書舟詞》中的若干材料對上述兩點作些參證。

先說“嗟老”。作者祖籍四川眉山。據《全宋詞》的排列次序,他的生活年代約在辛棄疾同時(排在辛後)。過去有人認為他是蘇軾的中表兄弟者其實是不確切的。從其詞看,他曾流放到江浙一帶。特別有兩首詞是客居臨安(今浙江杭州)時所作,如《滿庭芳·輕覓蓴鱸》。誰知道、吳儂未識,蜀客已情孤“;又如《鳳棲梧》(客臨安作)雲:”斷雁西邊家萬里,料得秋來,笑我歸無計“,可知他曾長期飄泊他鄉。而隨著年歲漸老,他的”嗟老“之感就越因其離鄉背井而日益濃烈,故其《孤雁兒》即雲:”如今客裡傷懷抱,忍雙鬢、隨花老?“這後面三句所表達的感情,正和這裡要講的《水龍吟》一詞完全合拍,是為其”嗟老“而又”懷鄉“的思想情緒。

再說“傷時”。作者既為辛棄疾同時人,恐怕其心理上也曾經受過完顏亮南犯(1161年)和張浚北伐失敗(1163年前後)這兩場戰爭的沉重打擊。所以其詞裡也生髮過一些“傷時”之語。其如《鳳棲梧》雲:“蜀客望鄉歸不去,當時不合催南渡。憂國丹心曾獨許。縱吐長虹,不奈斜陽暮。”這種憂國的傷感和《水龍吟》中的“傷時”恐怕也有聯絡。

明乎上面兩點,再來讀這首《水龍吟》詞,思想脈絡就比較清楚了。它以“傷春”起興,抒發了思念家鄉和自傷遲暮之感,並隱隱夾寓了他憂時傷亂(這點比較隱晦)的情緒。詞以“夜來風雨匆匆”起句,很使人聯想到辛棄疾的名句“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摸魚兒》),所以接下便言“故園定是花無幾”,思緒一下子飛到了千里之外的故園去。作者過去曾在眉山老家築有園圃池閣(其《鷓鴣天》詞雲:“新畫閣,小書舟”,《望江南》自注:“家有擬舫名書舟”),現今在異鄉而值春暮,卻感傷起故園的花朵來,其思鄉之情可謂極深極濃。但故園之花如何,自不可睹,而眼前之花凋謝卻是事實。所以不禁對花而嘆息:“愁多怨極,等閒孤負,一年芳意。”楊萬里《傷春》詩云:“準擬今春樂事濃,依然枉卻一東風。

年年不帶看花眼,不是愁中即病中。這裡亦同楊詩之意,謂正因自己本身愁怨難清,所以無心賞花,故而白白辜負了一年的.春意;若反過來說,則“柳困花慵(一作“柳困桃慵”),杏青梅小”,轉眼春天即將過去,它對人似也太覺草草(“對人容易”)矣。而其實,“好春”本“長在”,“好花”本“長見”,之所以會產生上述人、花兩相辜負的情況,歸根到底,“元只是、人憔悴!”因而上片自“傷春”寫起,至此就點出了“嗟老”(憔悴)的主題

過片又提故園往事:“回首池南舊事”。池南,或許是指他的“書舟”書屋所在地。他在“書舟”書屋的“舊事”如何,這裡沒有明說。但他在另外一些詞中,曾經隱隱約約提到。如:“葺屋為舟,身便是、煙波釣客”(《滿江紅》),“故園梅花正開時,記得清尊頻倒”(《孤雁兒》),可以推斷,它是比較舒適和值得留戀,值得回憶的。但如今,“恨星星、不堪重記”。發已星星變白,而人又在異鄉客地,故而更加不堪回首往事。以下則直陳其現實的苦惱:“如今但有,看花老眼,傷時清淚。”“老”與“傷時”,均於此幾句中挑明。作者所深懷著的家國身世的感觸,便藉著惜花、傷春的意緒,盡情表出。然而詞人並不就此結束詞情,這是因為,他還欲求“解脫”,因此他在重複敘述了“不怕逢花瘦,只愁怕、老來風味”的“嗟老”之感後,接著又言:“待繁紅亂處,留雲借月,也須拚醉。”“留雲借月”,用的是朱敦儒《鷓鴣天》成句(“曾批給雨支風券,累奏留雲借月章”)。連貫起來講,意謂:乘著繁花亂開、尚未謝盡之時,讓我“留雲借月”(儘量地珍惜、延長美好的時光)、拚命地去飲酒尋歡吧!這末幾句的意思有些類似於杜甫的“且看欲盡花經眼,莫厭傷多酒入脣”,表達了一種且當及時行樂的消極心理。

總之,程垓這首詞,通過委婉哀怨的筆觸,曲折盡致、反反覆覆地抒寫了自己鬱積重重的“嗟老”與“傷時”之情。以前不少人作的“傷春”詞中,大多僅寫才子佳人的春恨閨怨,而他的這首詞中,卻寄寓了有關家國身世(後者為主)的思想情緒,因而顯得立意深遠。

風雨原文賞析 篇3

風捲江湖雨暗村,四山聲作海濤翻。

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譯文

大風好似捲起江湖,下雨黯淡了村莊,四面山上被風雨吹打的聲音,像海上的浪濤翻卷。

若耶溪所出的小束柴火和裹在身上的毛氈都很暖和,我和貓兒都不願出門。

窮居孤村,躺臥不起,不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哀傷,心中還想著替國家戍守邊疆。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聽到那風雨聲,就夢見自己騎著披著盔甲的戰馬跨過冰封的河流出徵北方疆場。

註釋

溪柴:若耶溪所出的小束柴火。

蠻氈:中國西南和南方少數民族地區出產的毛氈,宋時已有生產。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志器》:“蠻氈出西南諸番,以大理者為最,蠻人晝披夜臥,無貴賤,人有一番。”

狸奴:指生活中被人們馴化而來的貓的暱稱。

僵臥:躺臥不起。這裡形容自己窮居孤村,無所作為。僵,僵硬。

孤村:孤寂荒涼的`村莊。

不自哀:不為自己哀傷。

思:想著,想到。

戍(shù)輪臺:在新疆一帶防守,這裡指戍守邊疆。戍,守衛。輪臺:在今新疆境內,是古代邊防重地。此代指邊關。

夜闌(lán):夜殘;夜將盡時。

風吹雨:風雨交加,和題目中“風雨大作”相呼應;當時南宋王朝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風吹雨”也是時局寫照,故詩人直到深夜尚難成眠。

鐵馬:披著鐵甲的戰馬。

冰河:冰封的河流,指北方地區的河流。

賞析

這首詩情感激昂,精神飽滿。作者晚年境遇困頓,身體衰弱,但並沒有哀傷自己,而是想著從軍奔赴邊疆,跨戰馬,抗擊敵人進犯。表達了詩人的愛國熱情希望用實際行動來報效國家,憂國憂民的思想感情。

創作背景

此詩作於公元1192年(南宋光宗紹熙三年)十一月四日。陸游自南宋孝宗淳熙十六年(公元1189年)罷官後,閒居家鄉山陰農村。當時詩人已經68歲,雖然年邁,但收復國土的強烈願望,在現實中已不可能實現,於是,在一個“風雨大作”的夜裡,觸景生情,由情生思,在夢中實現了自己金戈鐵馬馳騁中原的願望。

陸游

陸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字務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尚書右丞陸佃之孫,南宋文學家、史學家、愛國詩人。陸游生逢北宋滅亡之際,少年時即深受家庭愛國思想的薰陶。宋高宗時,參加禮部考試,因受宰臣秦檜排斥而仕途不暢。孝宗時賜進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軍旅生活。嘉泰二年(1202年),宋寧宗詔陸游入京,主持編修孝宗、光宗《兩朝實錄》和《三朝史》,官至寶章閣待制。晚年退居家鄉。創作詩歌今存九千多首,內容極為豐富。著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南唐書》、《老學庵筆記》等。

風雨原文賞析 篇4

原文:

滿川風雨獨憑欄,綰結湘娥十二鬟。可惜不當湖水面,銀山堆裡看青山。

詩詞賞析:

第一首詩寫遇赦歸來的欣悅之情。宋崇寧元年,黃庭堅貶謫四川近六年後遇赦,在回故鄉江西分寧老家的途中,經過岳陽冒雨登樓,飽覽湖光山色,寫下此詩以表達自己遇赦後的喜悅心情。首句寫歷盡坎坷,九死一生,次句謂不曾想還活著出了瞿塘峽和灩澦關,表示劫後重生的喜悅。三四句進一步寫放逐歸來的欣幸心情:還沒有到江南的家鄉就已欣然一笑,在這岳陽樓上欣賞壯闊景觀,等回到了家鄉,還不知該是如何的`欣慰!此詩意興灑脫,詩人樂觀豪爽之情可以想見。映照出詩人不畏磨難、豁達灑脫的情懷。全詩用語精當,感情表述真切。

第二首詩寫憑欄遠眺洞庭湖時的感受。“滿川風雨”,隱指作者所處的惡劣的政治形勢。即使是在這樣一個困苦的環境中,他還興致勃勃地憑欄觀賞湖山勝景,足見其胸次之高。次句寫憑欄時所得印象,說放眼遠望,君山眾峰的形狀好像湘水女神盤結起的十二個髮髻,寫出了君山的靈秀之氣。三四句推開一步,設想如能在湖風撲面白浪掀天的波心浪峰上,細細觀賞君山,當是何等的愜意!“銀山堆裡看青山”,以簡潔的筆墨,寫出了極為壯麗景觀。詩人憂患餘生,卻能以如此開闊之胸襟,寫出如此意氣風發的詩句,千載之下,令人欽佩不已。

據任淵所作黃庭堅詩譜,此二詩手跡有跋雲:“崇寧之元(元年,1102)正月二十三日,夜發荊州,二十六日至巴陵(今岳陽),數日陰雨不可出。二月朔旦,獨上岳陽樓。”詩人自紹聖初因修國史被政敵誣陷遭貶,到徽宗即位,政治地位才略有改善。公元1101年(建中靖國元年),出了四川,次年(即崇寧元年),又從湖北沿江東下,經過岳陽,準備回到故鄉去。這時,他已被貶七年,流轉在四川湖北一帶,環境非常惡劣,又到了對於古人來說算是高齡的五十七歲。長途漂泊,旅況蕭條,在風雨中獨上高樓,所以一方面為自己能夠在投荒萬死之後平安地通過灩澦天險活著生還而感到慶幸,另一方面回首平生,瞻望前路,又不能不痛定思痛,黯然傷神。因而欣慨交心,悽然一笑。蘇軾的《六月二十日夜渡海》中“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此老真是胸次浩然,早已將一切憂患置之度外,真像關漢卿在套曲《南呂·一枝花· 不伏老》中所說的“我卻是蒸不爛、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響噹噹一粒銅豌豆”。黃庭堅與之相比,似乎還未能完全忘懷得失。這種氣質上的差異,很準確地表現在作品中,是讀者所應當注意的。

獨上高褸,可以望洞庭湖;樓在岳陽城西門上,和湖還有一段距離,則在風雨中又不能在“銀山堆裡看青山”,所以只好出之以想象,而將其認作湘峨鬟髻了。劉禹錫《望洞庭》雲:“遙望洞庭山水翠,白銀盤裡一青螺。”雍陶《望君山》雲:“應是水仙梳洗罷,一螺青黛鏡中心。”可能給黃庭堅以某種啟發,給他提供了想象的依據。

風雨原文賞析 篇5

原文:

風雨滿蘋洲。繡閣銀屏一夜秋。當日襪塵何處去,溪樓。怎對煙波不淚流。

天際目歸舟。浪卷濤翻一葉浮。也似我儂魂不定,悠悠。宋玉方悲庾信愁。

詩詞賞析:

此詞在時下流行的不少宋詞讀本中皆未得一立足之地,足見人們對它的冷淡。大約人們還是喜愛陳亮“二十五絃多少恨,算世間哪有平分月”,“正好長驅,不須反顧,尋取中流誓”一類的慷慨激昂之詞,及讀這首《南鄉子》,不免覺得氣軟無力,以為失了所謂“龍川本色”。其實不是這樣。

初讀之下,《南鄉子》是一首懷人之小令。打頭兩句既點明瞭時令,又寫出了主人公的孤獨。“當日襪塵何處去”,古人習用“凌步微波,羅襪生塵”來形容體態、腳步的輕盈,由此可以想象得出相思之人與所思之人曾有過花前月下、並肩芳徑的美好時光。然而徒留下溫馨的回憶而已,眼前人卻空居繡閣銀屏之中,獨以風聲雨聲為伴,面對千里煙波,不禁潸然淚下。

過片緊承上片的“煙波”,用“浪卷濤翻”中的悠悠一葉扁舟來形容自己的心魂不定,信手拈來,寓情其中,十分貼切。懷人之苦,至此極矣,詞人卻又突然落下一句:“宋玉方悲庾信愁!”宋玉曾作《九辯》,其中最著名的句子是:“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零落而變衰。”自此之後,“悲秋”成為文人筆下不斷重複的主題。庾信是北朝詩人,其著名的作品有《擬詠懷》二十七首和《哀江南賦》等,其中也有“搖落秋為氣,淒涼多怨情”之句。從表面看來,“宋玉方悲庾信愁”只是照應了上片的“繡閣銀屏一夜秋”,仍是以環境的蕭瑟襯托主人公心中的悽苦而已。但分析作品有時不可不“知人論世”,結合作者當時的政治形勢及其生平志業和創作傾向來考察,詞人這裡用宋玉、庾信之典是有深意在的。宋玉《九辯》所抒發的主要是自己落拓不偶的悲愁和不平,以及對妒害賢良的奸讒小人的憎惡。“豈不鬱陶而思君兮?君之門以九重。”這就是宋玉之悲。而庾信之愁在“鄉關之思”,則是不待言的.。更值得注意的是,庾信《擬詠懷》第十一首以“搖落秋為氣”打頭,結局為:“眼前一杯酒,誰論身後名。”感慨自己故國(南朝梁)君臣只顧眼前享樂而無後慮之憂。由此看來,陳亮以宋玉、庾信來形容自己的悲愁,絕不僅僅是悲秋懷人,而是懷念著被金人佔領的北國大地,渴望朝廷掃除奸邪,改變苟安的現狀,早圖恢復。這樣,“浪卷濤翻”云云,也就可以形容詞人那一顆憂國憂民的愛國之心的跳動了。

作家有時候確實是落筆不由初衷的。即使陳亮寫《南鄉子》之初是想表達懷人之情,那也並不影響他平日所最關心的事情、所念念不忘的思想感情在寫作過程中突然爆發出來。

風雨原文賞析 篇6

僵臥孤村不自哀,

尚思為國戍輪臺。

夜闌臥聽風吹雨,

鐵馬冰河入夢來。

註釋:

(1)僵臥:靜臥。僵:僵硬,僵直。

(2)孤村:孤寂荒涼的村莊。

(3)不自哀:不為自己而感到悲傷,不為自己哀傷。

(4)尚:副詞,還,仍然;表示事情的繼續或殘存狀態。

(5)思:想著,想到。

(6)為:介詞,為,為了;表示動作行為的目的。

(7)戍輪臺:在新疆一帶防守。戍(shù),守衛。輪臺:現在的新疆輪臺縣,漢代曾在這裡駐兵屯守。 這裡泛指北方的邊防據點。

(8)夜闌:夜將盡。闌(lán):殘盡。

(9)臥聽:躺著聽。

(10)風吹雨:風雨交加,和題目中“風雨大作”相呼應;當時南宋王朝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風吹雨”也是時局寫照,故人直到深夜尚難成眠。

(11)鐵馬:披著鐵甲的戰馬。

(12)冰河:冰封的河流,指北方地區的河流。全文譯文 我僵直地躺在孤寂荒涼的鄉村裡,沒有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悲哀,心中還想著替國家防衛邊疆。 夜將盡了,我躺在床上傾聽那風雨的聲音,披著鐵甲的戰馬馳過冰河征戰疆場的情景又進入我的夢境。

背景:

《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是1192年(紹熙三年)十一月陸游退居家鄉山陰時所作,是年六十八歲。這首詩兩個側面組成:一方面是他渴望萬里從戎、以身報國的豪壯理想,另一方面則是他壯志難酬、無路請纓的悲憤心情。這兩者相互激揚:愈是悲憤,他對理想愈是執著;對理想愈是執著,他的悲憤也愈是強烈。這使他的詩歌既熱情奔放,又深沉悲愴。這種悲憤忠烈的感情一直在他心靈中激盪,使他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在夢中也常常夢到。這是年近七旬的陸游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寒夜,支撐著衰老的身體,躺在冰涼的`被子裡,寫下的一首熱血沸騰的愛國主義詩篇。

賞析一:

這首詩以“痴情化夢”的手法,深沉地表達了作者收復國土、報效祖國的壯志和那種“年既老而不衰”的矢志不渝精神,向讀者展示了詩人的一片赤膽忠心。

詩的開頭兩句,意思緊密相聯:“僵臥孤村不自哀”述訪了作者的現實處境和精神狀態,“尚思為國戍輪臺”是對“不自哀”這種精神狀態的解釋,前後照應,形成對比。“僵、臥、孤、村”四字寫出了作者此時淒涼的境遇。“僵”字寫年邁,寫肌骨衰老,“臥”字寫多病,寫常在床蓐(rù,草墊子):“孤”字寫生活孤苦,不僅居處偏僻,而且思想苦悶,沒有知音;“村”寫詩人貧困村居,過著荒村野老的悽苦生活。四字寫出了作者罷官回鄉後處境寂寞、窘迫、冷落的生活現狀。籠罩著一種悲哀的氣氛,讓人十分同情。但接下去“不自哀”三字情緒急轉,又現出一種樂觀豪放之氣。詩人對自己的處境並不感到悲哀,貧病淒涼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值得悲哀之處;詩人自己尚且“不自哀”,當然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他需要什麼呢?他需要理解,理解他終生不渝的統一之志,理解他為這個壯志奮鬥的一生,理解他的滿腔熱血、一顆忠心,就是“尚思為國戍輪臺”的精神狀態。這兩句詩是詩人靈魂和人格的最好說明山河破碎,國難當頭,自有“肉食者謀之”,詩人何必多此一舉呢?另外,詩人不正是因為“喜論恢復”、熱心抗敵才屢屢受打擊,最後罷官閒居的嗎?作為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他一生問心無愧,對國家的前途和命運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而今後國運如何他可以毫不負責。其次,雖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詩人作為年邁多病的老人也已不能承擔報國殺敵的義務了。作為一個既無責任也無義務的七旬老人仍有“為國戍輪臺”的壯志,這就不能不讓人肅然起敬慷慨扼腕。相比之下,那些屈辱投降的達官貴人和苟且偷生的人,他們承擔著責任和義務卻無心復國,不就十分渺小和可鄙了嗎!

“夜闌臥聽風吹雨”緊承上文。因“思”而夜闌不能成眠,不能眠就更真切地感知自然界的風吹雨打聲,由自然界的風雨又想到國家的風雨飄搖,由國家的風雨飄搖自然又會聯想到戰爭的風雲、壯年的軍旅生活……這樣聽著、想著,輾轉反側,終於幻化出一幅特殊的夢境:“鐵馬冰河”。

俗語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鐵馬冰河入夢來”正是詩人日夜所思的結果,淋漓盡致地表達了詩人的英雄氣概。這也是一代志士仁人的心聲,是南宋時代的民族正氣。岳飛有“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的詞句;辛棄疾有“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豪情;張元幹有“夢繞神州路。悵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同樣魂牽夢縈的語言。……這些不朽的精神構成了我們中華民族的“民族魂”。

賞析二:

這是年近七旬的 陸游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寒夜,支撐著衰老的身體,躺在冰涼的 被子裡,寫下的一首熱血沸騰的 愛國主義詩篇。

詩的前兩句直接寫出了詩人自己的情思。“僵臥”道出了詩人的老邁境況,“孤村”表明與世隔絕的狀態,一“僵”一“孤”,淒涼之極,為什麼還“不自哀”呢?因為詩人的愛國熱忱達到了忘我的程度,已經不把個人的身體健康和居住環境放在心上,而是“尚思為國戍輪臺”,猶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氣概。但是,他何嘗不知道現實是殘酷的,是不以人的意願為轉移的,他所能做的,只是“尚思”而已。這兩句集中在一個“思”字上,表現出詩人堅定不移的報國之志和憂國憂民的拳拳之念!

後兩句是前兩句的深化,集中在一個“夢”字上,寫得形象感人。詩人因關心國事而形成戎馬征戰的夢幻,以夢的形式再現了“戍輪臺”的志向,“入夢來”反映了政治現實的可悲:詩人有心報國卻遭排斥而無法殺敵,一腔禦敵之情只能形諸夢境。但是詩人一點也“不自哀”,報國殺敵之心卻更強烈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此,“鐵馬冰河”的夢境,使詩人強烈的愛國主義的思想感情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現。

風雨原文賞析 篇7

風怒欲拔木,雨暴欲掀屋。

風聲翻海濤,雨點墮車軸。

拄門那敢開,吹火不得燭。

豈惟漲溝溪,勢已卷平陸。

辛勤蓺宿麥,所望明年熟;

一飽正自艱,五窮故相逐。

南鄰更可念,布被冬未贖;

明朝甑復空,母子相持哭。

賞析

陸游的抗戰思想此時受到當權派的排擠,生活潦倒不堪,但他堅定自身的'信念,不與朝廷權貴同流合汙.他通過本詩對比控訴了那種貧富懸殊、苦樂迥異的不合理現象,大有杜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遺風。

陸游

陸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字務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尚書右丞陸佃之孫,南宋文學家、史學家、愛國詩人。陸游生逢北宋滅亡之際,少年時即深受家庭愛國思想的薰陶。宋高宗時,參加禮部考試,因受宰臣秦檜排斥而仕途不暢。孝宗時賜進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軍旅生活。嘉泰二年(1202年),宋寧宗詔陸游入京,主持編修孝宗、光宗《兩朝實錄》和《三朝史》,官至寶章閣待制。晚年退居家鄉。創作詩歌今存九千多首,內容極為豐富。著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南唐書》、《老學庵筆記》等。

風雨原文賞析 篇8

雞鳴風雨瀟瀟,側身天地無劉表。啼鵑迸淚,落花飄恨,斷魂飛繞。月暗雲霄,星沉煙水,角聲清嫋。問登樓王粲,鏡中白髮,今宵又添多少。

極目鄉關何處?渺青山、髻螺低小。幾回好夢,隨風歸去,被渠遮了。寶瑟弦僵,玉笙指冷,冥鴻天杪。但侵階莎草,滿庭綠樹,不知昏曉。

翻譯

風雨蕭瑟,雞聲四起,我置身天地竟沒有像劉表這樣的人才,啼鳴的杜鵑流著淚,落花含著遺憾飄落下來,哀傷柔弱。月亮因天空顯得昏暗,星星隱於薄霧,角聲飄渺,想問問作《登樓賦》的王粲,鏡子中自己的白髮,又增添了多少啊。

遙望家鄉在何處,青山渺茫,山峰矮小,幾次美夢,都隨著風兒離去了,被山峰遮住,琴瑟的弦僵住了,吹奏玉笙的手指發冷,只能遙望高飛的鴻雁在天邊,沒階的莎草和蔽日的庭樹,使人難辨晨昏。

註釋

雞鳴:化用《詩經·風雨》“風雨瀟瀟,雞鳴膠膠”。

側身:同“廁身”,即置身。

劉表:東漢高平人,字景升,官荊州刺史。當時中原戰亂,荊州一隅較為安寧,士民多歸之。

角:古代軍中的一種樂器

王粲:字仲宣,三國時人,曾依劉表。曾作《登樓賦》抒寫因懷才不遇而產生的思鄉之情。建安七子之一。

髻螺:婦女頭上盤成螺形的髮髻。此喻指山峰。

冥鴻:高飛的鴻雁。

天杪:杪,樹木的末梢。天杪,即天邊。

創作背景

在朱元璋請他赴金陵之前,劉基已經四次出仕而又四次辭官,但又一次一次地隱而復出,雖不能為而又心有不甘,於是時常登樓遠眺,感慨節序,看似流連光景,實是壯心不已。在這樣的背景下,劉基寫下了這首詞,來感時傷事、自抒懷抱。

賞析

上片用劉表、王粲事,抒寫懷才不遇的鬱悶。

“雞鳴風雨瀟瀟,側身天地無劉表。”起句突兀,化用《鄭風·風雨》“風雨瀟瀟,雞鳴膠膠”之句,“風雨”便象徵亂世,“雞鳴”便象徵君子不改其度。這一句是把握詞旨趣的關鍵,沒有這一句,就可能把詞理解成悲秋思鄉,有了這一句,就知道詞人表達的是英才思明主的“擇木之意”。漢末初平三年,董卓部將李傕、郭汜在長安作亂,大肆燒殺劫掠,百姓遭殃。劉表為荊州刺史,荊州沒有戰亂,較為安寧,所以很多人到那裡避亂,王粲因為跟劉表是同鄉,兩家有世交,故此去投靠他。所以這裡不是一般意義地讚美劉表,而是以王粲自比的延伸。此句重筆描繪出一幅寒冷陰暗、風雨交加、雞聲四起的背景,渲染了一個風雨如晦,看不到曙光的環境,暗示元末社會風雨飄搖,動盪不安。詞人感嘆天地之大,竟無像劉表那樣的人可以依附,流露了他的失路之悲。

“啼鵑迸淚,落花飄恨,斷魂飛繞。”杜鵑,又叫杜宇、子規、伯勞、鵜鴂,自從屈原把它寫進《離騷》,它就與古典詩詞結下不解之緣。它既被用來表現或烘托思歸之情,又用作“落花時節的標誌”,或者是時序更換的標誌。“啼鵑迸淚”和“落花飄恨”用擬人的手法,把詞人沉痛悲怨之心披露無遺,杜鵑的啼鳴又隱含了無限的鄉愁,引發了下片的懷鄉之情。由於連“依附劉表”亦不可能,便感到魂斷無依。詞人側身於天地之間, 騁目四望而無棲息託身之地, 其內心之痛苦有如杜鵑啼血。此句不是詞人一般意義上對於生命的惋惜,而是他基於事業功名的執著追求。自古仁人志士,總伴有歲時驚心、時序遷流的緊迫感,在看似傷感的.表層下掩蓋著積極進取的人生動機。

“月暗雲霄,星沉煙水,角聲清嫋。”“月暗”、“星沉”進一步渲染拂曉前天色的陰沉壓抑,畫角之聲也是那樣淒涼哀厲,令人生悲。在這裡,我們可以強烈地感受到他對時光的執著與敏感。

“問登樓王粲,鏡中白髮,今宵又添多少。”以王粲自比在前面已提到,而“登樓王粲”是以“登樓”為具體語境,這意味著詞人並不是在一般意義上自比王粲,而是有著特定的負載資訊。滯留異地、有家難歸的思鄉之情,施展才華、拯世濟物的用世之心,以及日月逾邁、志不獲騁的焦慮沉澱在劉基的內心深處,反覆出現在其詞中,揭示了詞人複雜的心理。

下片抒寫鄉愁,緊承登樓。

“極目鄉關何處?渺青山、髻螺低小。”詞人極目遠眺,不見家鄉,只見如髻螺般的遠山,橫於天邊,使人惆悵。那遠山擋住了自己夢迴家鄉的道路,眼望不到,夢魂難飄,此恨怎消?詞人把其為朝廷命運擔憂,為個人前途而苦苦思索的鬱志之弗舒,付之於這句話。

“幾回好夢,隨風歸去,被渠遮了。”以責怨之筆寫青山遮夢,意境奇警,更覺深哀。

“寶瑟弦僵,玉笙指冷,冥鴻天杪。”詞人萬般無奈之下,只有借音樂以表哀思,誰想弦僵指冷,難以成調,最後只能目送飛鴻消失在天邊,遙寄鄉情。至正十三年,劉基建議捕斬方國珍,上官非但不聽,反將其罷黜浙東元帥府都事,羈管紹興,於是詞人發出“千古鍾期今已矣,空慘愴,對瑤琴”的深深感嘆。同時又是暗用嵇康《贈兄秀才入軍》詩“目送歸鴻,手揮五絃”(其十四)所表達的理想人格之意及知音不在的感慨之意。

“但侵階莎草,滿庭綠樹,不知昏曉。”收束全詞,沒階的莎草和蔽日的庭樹,使人難辨晨昏,這既是寫景,也是世事昏暗,自感前途渺茫的心理寫照。照應了“雞鳴風雨瀟瀟”,在情感上造成迴環往復,增加一唱三嘆的搖曳之美。而且,“不知昏曉”實又暗喻元末動盪不安的社會現實。劉基一向以王佐之才自命,意欲澄清天下,禮義治國,然而天下擾擾,何去何從呢?這是擺在詞人以及當時所有士人面前的一個難題,此詞正是他此時矛盾、困惑心情的寫照。

全詞以啼鵑、落花、斷魂等意象的迭加與組合,託物以寄興,將憂憤、哀怨、惆悵、彷徨,融於一體,既有思鄉之情,寫意空靈,造語典雅,用典自然貼切,含而不露放之風。既有思鄉之情,又有失路之悲,節奏強烈快捷,如急風暴雨,頗有豪放之風。

風雨原文賞析 篇9

原文:

雨驟風馳帆似舞,一舟輕度溪灣。人家臨水有無間。江豚吹浪立,沙鳥得魚閒。

絕代才人天亦喜,借他隻手回瀾。而今無復舊詞壇。馬當山下路,空見野雲還。

詩詞賞析:

此詞寫過馬當山情景。一舟輕度,雨驟風馳,片帆似舞。江豚吹浪,沙鳥得魚,景色如畫。下片對景慨嘆詞壇無人。“馬當山下路,空見野雲還”,情景俱佳,且頗自負。

風雨原文賞析 篇10

《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

宋代 陸游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作品賞析

這首詩深沉地表達了作者收復國土、報效祖國的壯志和那種“年既老而不衰”的矢志不渝的精神。

詩的開頭兩句,意思緊密相聯:“僵臥孤村不自哀”敘述了作者的現實處境和精神狀態,“尚思為國戌輪臺”是對“不自哀”的這種精神狀態的解釋,前後相應,形成對比。“僵臥孤村”四字寫出了作者此時淒涼的境遇。“僵”字寫年邁,寫肌骨衰老,“臥”字寫多病,“孤”字寫生活孤獨,不僅居處偏僻,而且苦悶,沒有知音,“村”寫詩人過著荒村野老的悽苦生活。四字寫出了作者罷官回鄉後寂寞,窘迫,冷落的生活現狀,籠罩著一種悲哀的氣氛。但接下來“不自哀”三字情緒急轉,又體現出一種樂觀豪放之氣。詩人自己尚且“不自哀”,當然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他需要什麼呢?他需要理解,理解他為這個壯志奮鬥的一生,理解他的滿腔熱血、一顆忠心。這兩句詩是詩人靈魂和人格最好的'說明。山河破粹,國難當頭,自由當權者謀之,詩人何必多此一舉呢?另外詩人不正是因為“喜論恢復”、熱心抗敵才屢屢遭受打擊,最後罷官閒居的嗎?一個七旬老人仍有“為國戌輪臺”的壯志,這不能不讓人肅然起敬。

“夜闌臥聽風吹雨”緊接上文。因“思”而夜闌不能成眠,不能眠就能更真切地感知自然界的風吹雨打聲。由自然界的風雨又想到國家的風雨欲搖,由國家的風雨欲搖自然會聯想到戰爭的風雲、壯年的軍旅生活……這樣聽著想著,輾轉反側,終於幻化出一幅特殊的夢境:“鐵馬冰河”.

“鐵馬冰河入夢來”是詩人日月所思的結果,淋漓盡致地表達了詩人的英雄氣概,這也是南宋一代仁人志士的心聲。岳飛有“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的詩句

風雨原文賞析 篇11

折桂令·風雨登虎丘

半天風雨如秋。怪石於菟,老樹鉤婁,苔繡禪階,塵黏詩壁,雲溼經樓。琴調冷聲閒虎丘,劍光寒影動龍湫。醉眼悠悠,千古恩仇。浪卷胥魂,山鎖吳愁。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半空中風雨布生,給大地罩上了秋天般的氣氛。

怪石像猛虎或臥或蹲,古樹傴僂著屈曲的樹身。

寺院的臺階上蒙著綠苔,兩旁的詩壁上沾滿了灰塵,藏經樓偎伴著浮雲,也顯得那樣的溼冷。

虎禪塔邊再聽不到古時的琴聲,龍潭水粼粼搖動,彷彿存留著寶劍的寒影。

我睜開悠悠的醉眼,回顧歷史上的虎鬥龍爭。

如今只見浪濤捲動著伍子胥的英魂,青山無語地鎖留著吳國滅亡的怨恨。

註釋

虎禪:在江蘇蘇州市西北,相傳春秋時有虎踞禪上三日,故名。

於菟(wūtú):虎的別稱。

鉤婁:枝幹屈曲傴僂的樣子。

琴調冷聲閒虎禪:虎禪寺塔基,原為晉司徒王珣的琴臺,故謂“琴調冷”。

劍光寒影動龍湫:虎禪有劍池,相傳吳王闔廬以寶劍殉葬,後秦始皇開掘找尋,有神龍躍出而成池。湫,深潭。

胥魂:相傳春秋時伍子胥為吳王夫差所殺,精魂不散,成了濤神。

吳愁:春秋時吳國終為越國所滅,故言。

賞析

作者以自己的'思想感情通過景物描繪傳達給讀者,是中國詩歌藝術表現的常法。該曲的特點,即是將虎禪的群景有意識地作為詩人懷古意緒的外化。所以在曲中,“半天風雨”雖頗具典型性,卻並非作者著力表現的主體,僅作為一種冷色調氛圍的構成因素。這種嚴冷的色調,正是作者撫今追昔、“千古恩仇”的內心情潮的折射。曲中寫怪石老樹,以及“苔繡”、“塵黏”、“雲溼”,並不著重於風雨的介入,而更多地體現出歲月風霜的影響;“琴調冷”、“劍光寒”兩句,更是老練地將古蹟的歷史與現狀溝通。這種取景傳象的手法,正是古人所說的“思接千載”,以及對待景物的“取其勢而不取其質”。

當然,作者也並非將“風雨登虎禪”的“風雨”完全置於一旁,結尾兩句“浪卷胥魂,山鎖吳愁”,便重又巧妙地轉回到了風雨的影響。須知虎禪旁只有一條叫山塘的小溪,無“浪”可言,而虎禪本身明秀佳麗,也很難與“鎖愁”的形象聯絡在一起。然而在“半天風雨如秋”的特定情景下就有所不同,風雨悽迷,天地山川足以為之改容。這兩句既是懷古意緒的延伸,又是對風雨虎禪峭冷景象的添寫,可謂虛實相兼。

風雨原文賞析 篇12

代別離·秋窗風雨夕

曹雪芹〔清代〕

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

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

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綠。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淚燭。

淚燭搖搖爇短檠,牽愁照恨動離情。

誰家秋院無風入?何處秋窗無雨聲?

羅衾不奈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

連宵霢霢復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

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

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窗紗溼。

譯文

秋天花草凋零,微明的燈光使秋夜顯得更加漫長。已經睡醒窗外是無盡的秋色,哪能忍受秋日的風雨使秋天更加淒涼。秋天的風雨來的何其迅速,驚破了夢中的綠色。懷著秋日的感傷無法入眠,向著屏風移動流淚的蠟燭。晃動的燭焰點燃了短柄的燈臺,牽動了愁怨和離別的情緒。誰家的庭院沒有秋風侵入,那裡秋日的窗外沒有雨聲?絲綢的'被子無法抵擋秋風的力量,秋夜將盡的更漏聲催來更急的雨聲。整夜連綿的秋雨,就像陪伴著即將離別的人哭泣。庭院在秋日雨霧籠罩下更加蕭條,窗前稀疏的竹葉上時有水珠滴落。不知風雨何時才能停止,淚已經打溼了窗紗。

註釋

耿耿:微明的樣子。另一義是形容心中不寧。這裡字面上是前一義,要表達的意思上兼有後一義。助淒涼:《紅樓夢》庚辰本另筆塗去“悽”字,添改作“秋”,當是為復疊“秋”字而改,有損文義,不從。秋夢綠:秋夜夢中所見草木蔥籠的春夏景象。《紅樓夢》程高本作“秋夢續”,“續”與“驚破”相反,又與下句“不忍眠”矛盾。秋情:指秋天景象所引起的感傷情懷。“自向”句:暗用唐代李商隱《嫦娥》詩中“雲母屏風燭影深”句意,寫寂寞。淚燭,融化的蠟脂如淚,故名。也是以物寫人。“移”,《紅樓夢》程高本作“挑”,燈草才用“挑”,燭芯只用“剪”。搖搖:指燭焰晃動。爇,點燃。檠,燈架,蠟燭臺。“誰家”二句:張若虛《春江花月夜》:“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小說中所謂擬其格,這類句法最明顯。羅衾:絲綢面子的被褥。不奈:不耐,不能抵擋。殘漏:夜裡將盡的更漏聲。連宵:整夜。脈脈:通“霢霢”,細雨連綿。颼颼:狀聲詞,形容風聲。寒煙:秋天的細雨或霧氣。滴瀝:水珠下滴。

賞析

小說中,林黛玉病臥瀟湘館,秋夜聽雨聲淅瀝,別下翻看詩樂府雜稿》,見有詩秋閨怨》、詩別離怨》等詞,《不覺心有所感,亦不禁發於章句,遂成詩代別離》一首,擬詩春江她月夜》之格,乃名其詞曰詩秋窗風雨夕》。”詩春江她月夜》系初唐詩人張若虛所作,是一首寫離愁別恨的歌行。這首詩在格調和句法上都有意模仿它。《代別離·秋窗風雨夕”,前者是樂府題。代,如同《擬”,仿作的意思。用《代”字的樂府題,南朝詩人鮑照的集中特多。一般情況下,樂府詩不另外再加題目,這裡因為又仿初唐歌行詩春江她月夜》而作,所以又擬一個字面上與唐詩完全對稱的、更具體的詩題。

詩秋窗風雨夕》的作意,如果不加深求,可以說與詩葬她吟》一樣,都可以看作是林黛玉傷悼身世之作,所不同的是它已沒有詩葬她吟》中那種抑塞之氣和傲世態度,而顯得更加苦悶、頹傷。這可以從以下的情況得到解釋:林黛玉當時被病魔所纏,薛寶釵對她表示關心,使她感激之餘深自悔恨,覺得往日種種煩惱皆由她自己多心而生,以至自誤到今。林黛玉本來脆弱,在病勢加深的情況下,又加上了這樣的精神負擔,就變得更加消沉。但是,如果讀者認為作者寫此詩並非只為了一般地表下林黛玉的多愁善感,要細究其深意,那麼也就會發下一些問題。首先,無論是詩秋閨怨》、詩別離怨》或者詩代別離》這類題目,在樂府中從來都有特定的內容,即只寫男女別離的愁怨,而並不用來寫背鄉離親、寄人籬下的內容。此時林黛玉雙親都已過世,家中又別無親人,詩中《別離”、《離情”、《離人”等等用語更是用不上的。再從其借前人《秋屏淚燭”詩意及所擬詩春江她月夜》原詩來看,也都是寫男女別離之思。可見,要說《黛玉不覺心有所感”感的是她以往的身世遭遇是很難說得通的。這首詩只能是寫一種對未來命運的隱約預感,而這一預感恰恰被後半部佚稿中賈寶玉獲罪被拘走因而與林黛玉生離死別的情節所證實(參見詩紅樓夢曲·枉凝眉》、詩葬她吟》等詩鑑賞),曹雪芹的文字正有這種草蛇灰線的特點。詩紅樓夢曲》中寫林黛玉的悲劇結局是:《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脂硯齋所讀到的瀟湘館後來的景象是:《落葉蕭蕭,寒煙漠漠。”這些也都在這首詩中預先作了寫照。

小說中林黛玉剛寫完詩擱下筆,賈寶玉就進來了,下面所描寫的主要細節是:林黛玉先說賈寶玉像漁翁,接著說漏了嘴,又把她自己比作《畫兒上畫的和戲上扮的漁婆”,因而羞紅了臉。對此,用心極細的脂硯齋用批語揭示作者這樣寫的用意說:《妙極之文!使黛玉自己直說出夫妻來,卻又云‘畫的’,‘扮的’,本是閒談,卻是暗隱不吉之兆,所謂‘畫中愛寵’是也。誰曰不然?”這一批語,對幫助讀者理解作者寫這首詩的用意,是很有啟發的。

曹雪芹

曹雪芹(約1715年5月28日—約1763年2月12日),名霑,字夢阮,號雪芹,又號芹溪、芹圃,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的作者,祖籍存在爭議(遼寧遼陽、河北豐潤或遼寧鐵嶺),出生於江寧(今南京),曹雪芹出身清代內務府正白旗包衣世家,他是江寧織造曹寅之孫,曹顒之子(一說曹頫之子)。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幼子夭亡,他陷於過度的憂傷和悲痛,臥床不起。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除夕(2月12日),因貧病無醫而逝。關於曹雪芹逝世的年份,另有乾隆二十九年除夕(1764年2月1日)、甲申(1764年)初春之說。

風雨原文賞析 篇13

折桂令·風雨登虎丘

喬吉〔元代〕

半天風雨如秋。怪石於菟,老樹鉤婁,苔繡禪階,塵黏詩壁,雲溼經樓。琴調冷聲閒虎丘,劍光寒影動龍湫。醉眼悠悠,千古恩仇。浪卷胥魂,山鎖吳愁。

譯文:

半空中風雨布生,給大地罩上了秋天般的氣氛。怪石像猛虎或臥或蹲,古樹傴僂著屈曲的樹身。寺院的臺階上蒙著綠苔,兩旁的詩壁上沾滿了灰塵,藏經樓偎伴著浮雲,也顯得那樣的溼冷。虎丘塔邊再聽不到古時的琴聲,龍潭水粼粼搖動,彷彿存留著寶劍的寒影。我睜開悠悠的醉眼,回顧歷史上的虎鬥龍爭。如今只見浪濤捲動著伍子胥的英魂,青山無語地鎖留著吳國滅亡的怨恨。

註釋:

虎丘:在江蘇蘇州市西北,相傳春秋時有虎踞丘上三日,故名。於菟(wū tú):虎的別稱。鉤婁:枝幹屈曲傴僂的樣子。琴調冷聲閒虎丘:虎丘寺塔基,原為晉司徒王珣的琴臺,故謂“琴調冷”。劍光寒影動龍湫:虎丘有劍池,相傳吳王闔廬以寶劍殉葬,後秦始皇開掘找尋,有神龍躍出而成池。湫,深潭。胥魂:相傳春秋時伍子胥為吳王夫差所殺,精魂不散,成了濤神。吳愁:春秋時吳國終為越國所滅,故言。

賞析

作者以自己的思想感情通過景物描繪傳達給讀者,是中國詩歌藝術表現的常法。該曲的特點,即是將虎丘的群景有意識地作為詩人懷古意緒的外化。所以在曲中,“半天風雨”雖頗具典型性,卻並非作者著力表現的主體,僅作為一種冷色調氛圍的構成因素。這種嚴冷的.色調,正是作者撫今追昔、“千古恩仇”的內心情潮的折射。曲中寫怪石老樹,以及“苔繡”、“塵黏”、“雲溼”,並不著重於風雨的介入,而更多地體現出歲月風霜的影響;“琴調冷”、“劍光寒”兩句,更是老練地將古蹟的歷史與現狀溝通。這種取景傳象的手法,正是古人所說的“思接千載”,以及對待景物的“取其勢而不取其質”。

當然,作者也並非將“風雨登虎丘”的“風雨”完全置於一旁,結尾兩句“浪卷胥魂,山鎖吳愁”,便重又巧妙地轉回到了風雨的影響。須知虎丘旁只有一條叫山塘的小溪,無“浪”可言,而虎丘本身明秀佳麗,也很難與“鎖愁”的形象聯絡在一起。然而在“半天風雨如秋”的特定情景下就有所不同,風雨悽迷,天地山川足以為之改容。這兩句既是懷古意緒的延伸,又是對風雨虎丘峭冷景象的添寫,可謂虛實相兼。

喬吉

喬吉(約1280~1345),字夢符,號笙鶴翁,又號惺惺道人。 [1]太原(今屬山西)人,元代雜劇家,他一生懷才不遇,傾其精力創作散曲、雜劇。他的雜劇作品,見於《元曲選》、《古名家雜劇》、《柳枝集》等集中。散曲作品據《全元散曲》所輯存小令200餘首,套曲11首。散曲集今有抄本《文湖州集詞》1卷,李開先輯《喬夢符小令》1卷,及任訥《散曲叢刊》本《夢符散曲》。

風雨原文賞析 篇14

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二首

宋代:陸游

風捲江湖雨暗村,四山聲作海濤翻。

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譯文及註釋

風捲江湖雨暗村,四山聲作海濤翻。

大風好似捲起江湖,下雨黯淡了村莊,四面山上被風雨吹打的聲音,像海上的浪濤翻卷。

溪柴火軟蠻氈(zhān)暖,我與狸(lí)奴不出門。

若耶溪所出的小束柴火和裹在身上的毛氈都很暖和,我和貓兒都不願出門。

溪柴:若耶溪所出的小束柴火。蠻氈:中國西南和南方少數民族地區出產的毛氈,宋時已有生產。狸奴:指生活中被人們馴化而來的貓的暱稱。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shù)輪臺。

窮居孤村,躺臥不起,不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哀傷,心中還想著替國家戍守邊疆。

僵臥:躺臥不起。這裡形容自己窮居孤村,無所作為。僵,僵硬。孤村:孤寂荒涼的村莊。不自哀:不為自己哀傷。思:想著,想到。戍輪臺:在新疆一帶防守,這裡指戍守邊疆。戍,守衛。輪臺:在今新疆境內,是古代邊防重地。此代指邊關。

夜闌(lán)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夜將盡時,我躺在床上聽到那風雨聲,就夢見自己騎著披著盔甲的戰馬跨過冰封的河流出徵北方疆場。

闌:夜殘;夜將盡時。風吹雨:風雨交加。鐵馬:披著鐵甲的戰馬。冰河:冰封的河流,指北方地區的河流。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大風好似捲起江湖,下雨黯淡了村莊,四面山上被風雨吹打的聲音,像海上的浪濤翻卷。

若耶溪所出的小束柴火和裹在身上的毛氈都很暖和,我和貓兒都不願出門。

窮居孤村,躺臥不起,不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哀傷,心中還想著替國家戍守邊疆。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聽到那風雨聲,就夢見自己騎著披著盔甲的戰馬跨過冰封的河流出徵北方疆場。

註釋

溪柴:若耶溪所出的小束柴火。

蠻氈:中國西南和南方少數民族地區出產的毛氈,宋時已有生產。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志器》:“蠻氈出西南諸番,以大理者為最,蠻人晝披夜臥,無貴賤,人有一番。”

狸奴:指生活中被人們馴化而來的貓的暱稱。

僵臥:躺臥不起。這裡形容自己窮居孤村,無所作為。僵,僵硬。

孤村:孤寂荒涼的村莊。

不自哀:不為自己哀傷。

思:想著,想到。

戍(shù)輪臺:在新疆一帶防守,這裡指戍守邊疆。戍,守衛。輪臺:在今新疆境內,是古代邊防重地。此代指邊關。

夜闌(lán):夜殘;夜將盡時。

風吹雨:風雨交加,和題目中“風雨大作”相呼應;當時南宋王朝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風吹雨”也是時局寫照,故詩人直到深夜尚難成眠。

鐵馬:披著鐵甲的戰馬。

冰河:冰封的河流,指北方地區的河流。

創作背景

此詩作於公元1192年(南宋光宗紹熙三年)十一月四日。陸游自南宋孝宗淳熙十六年(公元1189年)罷官後,閒居家鄉山陰農村。當時詩人已經68歲,雖然年邁,但收復國土的強烈願望,在現實中已不可能實現,於是,在一個“風雨大作”的夜裡,觸景生情,由情生思,在夢中實現了自己金戈鐵馬馳騁中原的願望。

字詞句基礎知識舉要

“僵”是個形聲字,從人僵聲,與“偃”同義,是向後仰倒,而“前仆後繼”的“僕”是向前倒,與此詞倒的方向相反。後來引申用來指“不動不朽”,即“僵硬”的意思,後來此義又造“僵”字表示,但人們仍習慣用“僵”字。詩中“僵臥孤村不自哀’’的“僵”是“僵硬挺直”的意思,形容詩人不受重用。

“戍”是個會意字,從人持戈,本義是“守邊”。所以,古代的邊防戰士稱“戍卒”;也指一般的駐紮、守衛。詩中“尚思為國戍輪臺”一句,可理解為“防守”、“守衛”、“保衛”。

“闌”是個形聲字,從門柬聲,本義是“門遮”,即“門的遮蔽”,門前的柵欄。後來引申為·“欄杆”,“欄”字始作“闌”,後加“木”為“楣”,簡化為“欄”。闌由“遮止”的意思引申為“殘盡”、“停止”的意思。詩中“夜闌臥聽風吹雨”中的“夜闌”是“夜將盡”的意思,形容徹夜難眠。現在成語有“夜闌人靜”。

思想感情

這首詩情感激昂,精神飽滿。作者晚年境遇困頓,身體衰弱,但並沒有哀傷自己,而是想著從軍奔赴邊疆,跨戰馬,抗擊敵人進犯。表達了詩人的愛國熱情希望用實際行動來報效國家,憂國憂民的思想感情。

鑑賞

第一首詩主要寫十一月四日的大雨和詩人之處境。前兩句以誇張之法寫大雨瓢潑,其聲響之巨,描繪出黑天大風大雨之境,很是生動,波濤洶湧之聲正與作者渴望為國出力、光復中原之心相印。後兩句轉寫近處,描寫其所處之境,寫出作者因天冷而不思出門,其妙處是把作者的主觀之感和貓結合一起寫。

第二首詩以“痴情化夢”的手法,深沉地表達了作者收復國土、報效祖國的壯志和那種“年既老而不衰”的矢志不渝精神,向讀者展示了詩人的一片赤膽忠心。

詩的開頭兩句“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低臥,直挺挺地躺著,意思是說年老力衰,作者當時已68歲。孤村,荒僻的小村,指作者的故鄉山陰。戍,是守衛的意思。輪臺,是漢代西域地名,在今新疆輪臺縣,這裡是借指宋朝北方邊防據點。兩句的意思是說:我拖著病弱的身體,躺在這荒僻的小村莊裡,但是我並不為自己的艱難處境而哀傷,我還想著為國家去守衛北方邊疆。“僵臥孤村不自哀”敘述了作者的現實處境和精神狀態,“尚思為國戍輪臺”是對“不自哀”這種精神狀態的解釋,前後照應,形成對比。

“僵、臥、孤、村”四字寫出了作者此時淒涼的境遇。“僵”字寫年邁,寫肌骨衰老,“臥”字寫多病,寫常在床蓐;“孤”字寫生活孤苦,不僅居處偏僻,而且思想苦悶,沒有知音;“村”寫詩人貧困村居,過著荒村野老的悽苦生活。四字寫出了作者罷官回鄉後處境寂寞、窘迫、冷落的生活現狀。籠罩著一種悲哀的氣氛,讓人十分同情。但接下去“不自哀”三字情緒急轉,又現出一種樂觀豪放之氣。詩人對自己的處境並不感到悲哀,貧病淒涼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值得悲哀之處;詩人自己尚且“不自哀”,當然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但他需要理解,理解他終生不渝的統一之志,理解他為這個壯志奮鬥的一生,理解他的滿腔熱血、一顆忠心,就是“尚思為國戍輪臺”的精神狀態。

這兩句詩是詩人靈魂和人格的'最好說明,山河破碎,國難當頭,自有“肉食者謀之”,詩人不必多此一舉。另外,詩人正是因為“喜論恢復”、熱心抗敵才屢屢受打擊,最後才罷官閒居的。作為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他一生問心無愧,對國家的前途和命運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而今後國運如何他可以毫不負責。其次,雖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詩人作為年邁多病的老人也已不能承擔報國殺敵的義務了。作為一個既無責任也無義務的七旬老人仍有“為國戍輪臺”的壯志,這就讓人肅然起敬慷慨扼腕。相比之下,那些屈辱投降的達官貴人和苟且偷生的人,他們承擔著責任和義務卻無心復國,顯得渺小和可鄙。

“夜闌臥聽風吹雨”緊承上兩句。因“思”而夜闌不能成眠,不能眠就更真切地感知自然界的風吹雨打聲,由自然界的風雨又想到國家的風雨飄搖,由國家的風雨飄搖自然又會聯想到戰爭的風雲、壯年的軍旅生活。這樣聽著、想著,輾轉反側,幻化出特殊的夢境——“鐵馬冰河”,而且“入夢來”反映了政治現實的可悲:詩人有心報國卻遭排斥而無法殺敵,一腔禦敵之情只能形諸夢境。“鐵馬冰河入夢來”正是詩人日夜所思的結果,淋漓盡致地表達了詩人的英雄氣概。這也是一代志士仁人的心聲,是南宋時代的民族正氣。

鑑賞三

同陸游的許多愛國詩篇一樣,這首詩充滿愛國豪情,大氣磅礴,風格悲壯。

當詩人在六十八歲高齡,一身病痛,孤獨地躺在荒涼的鄉村裡,他會想起很多往事。人生匆匆近百年,回首過往,感慨頗多,幼年時的理想,青年時的挫折,中年時的抱負,老年時的失意都會像過眼煙雲一樣在心頭閃現。

少年時在家庭中父親對自己的愛國主義薰陶,和自己“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的志氣,青年時科舉考試時因才華過人而導致被權臣除名的挫敗,中年時,短暫軍旅生活的體驗和出任朝廷重臣的躊躇滿志,老年時作為主戰派,受投降打擊排擠獨居鄉村的淒涼寂寞,都會帶著深深的山河破碎家國飄搖的烙印,一齊向心頭襲來。

當時,金人南侵,宋朝丟失了大半壁江山,詩人由於主張對金作戰而被罷官回鄉,僵臥孤村,失意之思,經歷之悲,病體之痛,家國之愁,似乎已穿越歲月時空,飄飄悠悠,在身邊蔓延。然而,詩人並沒有沉浸在悲愁中,詩人筆鋒一轉,寫出了“僵臥孤村不自哀”,這“不自哀”三個字,便把個人之失,一己恩怨,小我之痛,暫且放在一邊。是啊,在山河破碎,家國淪落,半壁江山盡陷金人的鐵蹄之下面前,個人的得得失失又算得了什麼呢?接著一句“尚思為國戍輪臺,”一掃低落的情緒,磅礴之氣,報國豪情便躍然紙上。

這種磅礴之氣報國豪情伴隨了陸游的一生,當南宋皇帝偏安江南,朝中士大夫紛紛在江南的小橋流水中風花雪月、吟詩頌詞之時,陸游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北伐,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祖國的統一,雖屢受投降派的讒毀排擠,始終矢志不移。

如今眼看家國飄搖,山河破碎,雖已病痛纏身,保家衛國的理想不渝,愛國激情始終在胸膛內湧蕩,鐵馬冰河的夢想會在病痛的頭腦中出現,“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詩人在風雨灑落的夜晚,做夢都在想著,一身戎裝,騎著戰馬,跨越北國冰封的河流,同敵人在疆場廝殺。對於一個傷病纏身的老人,在將近古稀之年,猶有如此豪邁的夢想,真是可歌可嘆。在他的這種豪邁的夢想之下,激盪的該是怎樣的激情與豪情?

這是怎樣的一個夢啊,沒有和平,有戰場、廝殺、吶喊,他也許曾夢到過李廣站在冰河邊長嘯,也許曾夢到過衛青在最前線廝殺,可能還夢到過霍去病在敵區的縱深處馳騁,這些令匈奴喪膽,在疆場上建功立業的人,是他追尋的榜樣。

在他心中,大丈夫不能像李廣、衛青、霍去病一樣建功立業,青史留名,若得以快馬揚鞭,縱橫北國冰河,收復失地,雖不能留名千古,亦無憾。

是夢,而非夢,這是詩人現實中的理想在夢中的體現。然而眼睜睜地看著“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縱然有萬千豪情,滿腹才華,卻不能在現實中施展,收復失地的理想不能在現實中立足,這又是一種怎樣的悲哀?是怎樣一種讓人抑鬱不樂的心情?

在荒涼孤村的夜晚,聽北風蕭蕭,淫雨灑落,鐵馬冰河只能在夢中相見,空有一腔抱負而不能施展,如此以來,家國之愁又多了一層,無法收復舊山河的惆悵又增添了幾分,風雨飄搖中的南宋王朝似乎更加岌岌可危。

整首詩,作者的滿腹愁緒就這樣通過大氣的筆觸一一展現,現實的理想就這樣藉助廝殺的夢境去實現,較少卿卿我我,無病呻吟。就連自身的病痛,大自然的悽風苦雨,也在老而不衰的愛國激情中,在鐵馬冰河的夢想中,變輕變淡,最終成為一種似有若無的陪襯,使得整首詩洋溢著一種豪邁悲壯的風格,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這種豪邁悲壯之情,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永遠給人以鼓勵和激勵。

鑑賞二

這是年近七旬的 陸游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寒夜,支撐著衰老的身體,躺在冰涼的 被子裡,寫下的一首熱血沸騰的 愛國主義詩篇。

詩的前兩句直接寫出了詩人自己的情思。“僵臥”道出了詩人的老邁境況,“孤村”表明與世隔絕的狀態,一“僵”一“孤”,淒涼之極,為什麼還“不自哀”呢?因為詩人的愛國熱忱達到了忘我的程度,已經不把個人的身體健康和居住環境放在心上,而是“尚思為國戍輪臺”,猶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氣概。但是,他何嘗不知道現實是殘酷的,是不以人的意願為轉移的,他所能做的,只是“尚思”而已。這兩句集中在一個“思”字上,表現出詩人堅定不移的報國之志和憂國憂民的拳拳之念!

後兩句是前兩句的深化,集中在一個“夢”字上,寫得形象感人。詩人因關心國事而形成戎馬征戰的夢幻,以夢的形式再現了“戍輪臺”的志向,“入夢來”反映了政治現實的可悲:詩人有心報國卻遭排斥而無法殺敵,一腔禦敵之情只能形諸夢境。但是詩人一點也“不自哀”,報國殺敵之心卻更強烈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此,“鐵馬冰河”的夢境,使詩人強烈的愛國主義的思想感情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現。

鑑賞四

此詩作於宋光宗紹熙三年(公元1192年),時年詩人67歲,閒居在故鄉山陰(今浙江省紹興市)。

原詩共兩首,此處賞析的是其中的第二首。與詩人其他的老年詩相比,這首詩在寫法上別具一格。其主要特色在於以夢境抒發情懷。寫到夢境的詩詞,在陸游之前已有不少佳作。李白的詩《夢遊天姥吟留別》,描繪的是光怪陸離、異彩紛呈的夢;杜甫的詩《夢李白二首》,摹寫的是滲透了詩人與李白形離神合、肝膽相照友誼的夢;蘇軾的詞《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記敘的是詩人悼念亡妻、寄託哀思的夢。而陸游詩中的夢,大都是愛國之夢。在陸游的《劍南詩稿》中有近百首記夢的詩。清代趙翼《甌北詩話》卷六曾評陸游詩道:“即如記夢詩,核計全集,共九十九首。人生安得有如許夢!此必有詩無題,遂託之於夢耳。”此評語認為陸游的詩記夢並非全是寫真夢,有的屬於託夢詠懷。這是頗有見地的。事實上,陸游的詩記夢,有的是寫真夢,而更多的還是託夢詠懷,當然,也不排除二者兼而有之。這首《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似可視為既寫真夢又託夢詠懷之作。

此詩前三句,寫夢因。“僵臥”:躺著不動。“孤村”:一作荒村。“輪臺”:漢代西域地名,即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輪臺縣;詩中泛指邊防重鎮。箇中包含三個層次。一是夢境產生的前提:“僵臥”、“夜闌”。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詩人白日憂國憂民,才會在夜闌臥床睡眠中“有所夢”,而倘若不是“僵臥”,不是“夜闌”,就不可能有夢的出現。故“僵臥”與“夜闌”是夢境產生的前提。二是夢境產生的主觀因素:“尚思為國戍輪臺。”如果詩人沒有為國戍邊的情懷,就不可能有“鐵馬冰河入夢來”。三是夢境產生的外界條件:“風吹雨。”可以說,正是有了“風吹雨”這一外界條件,詩人才在似睡非睡、模模糊糊之中生出“鐵馬冰河”的夢境來。

最後一句,寫夢境。與詩人那些通篇記夢的詩作有別,此詩寫夢境也獨樹一幟。全詩由夢因引出“鐵馬冰河”的夢境之後便戛然而止,給人留下更多聯想、想象的空間。人們儘可以據此夢境展開豐富的想象,具體想象詩人當年是如何身披鐵甲,手持兵器,騎那披著鐵甲的戰馬馳騁沙場、英勇殺敵,作此詩時他又是如何夢繞神牽“九州同”的。

可見,思想性與藝術性較為完美的統一,使得此詩成為陸游的代表作之一,也成為中國古代包括老年詩在內的所有詩歌的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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