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

當前位置 /首頁/範文/文學/列表

關於石榴-抒情散文

關於石榴-抒情散文1

1、石榴樹

關於石榴-抒情散文

你把諾言刻在石榴樹上

我如星子仰臥在葉叢中

樹椏上的垂懸顯得更沉重

每一株都有你我的影蹤

哦!石榴已成熟

這動人的炸裂

每一顆都閃爍著光

閃爍著你的乳名

紅紅石榴恰似姑娘臉頰

粒粒帶著思戀的火花

高高樹丫亦如你的儒雅

顆顆帶著晨曦的朝霞

2、灰燼之外

你是自己,我是自己

潔白得不需要任何名字

生命之花在月亮下游離

遊離瞳仁放開的影子

我們踏在灰燼之外

向即將成灰的那個辰時

紅著臉躲在褲袋裡

如一枚緊握的贗幣

我説火中的胎兒是你

在自然中成長佇立

無論誰以石榴的方式

招惹你,魅惑你

你總是踏在灰燼之外

在不遠處為自己等待

關於石榴-抒情散文2

深秋的節奏總是那樣的快,大地的植被都停止了生長,果實沉甸甸地綴在枝頭,每一次搖動都是對路人的呼喊,那聲音唦唦的很好聽,像等愛的少女的脣,潤潤的惹人喜歡。

單位的辦公樓有兩排石榴樹,眾多的石榴爭奇鬥豔著,一點不比春花遜色,在秋天裡算是很惹眼的尤物了,它們雖然是一色的酸,但對於我這個愛酸的小饞嘴來說是最看好的寶貝。

每當路過它們時,我總會伸手摘幾個回家嚐嚐,媽媽一看見我吃石榴就酸得直倒牙,滿嘴分泌抗酸口水,她一邊咽酸水一邊問我,真的愛吃嗎?是的。那我們去多摘些石榴,貯藏到醞子裡吃上一冬天,既養胃又解饞。好呀!

我連連點頭,當天在單位制作了一個簡易的杆子,杆是用兩個門框檁條捆綁而成的,長度足有3.4m,然後在一端綁個鐵絲做的環。把石榴套住往下一拉就摘下來了。有人說這樣的工具不科學,應該用鐵鉤子把樹枝壓低,用手去摘石榴,這樣石榴不會摔到地上,防止潰爛。單位的條件有限,堅硬的鐵鉤子沒找到,只找到了軟鐵絲,所以只能用“套摘法”。

我和媽媽選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晌午,戶外風不大且暖和,我們穿著防刮的衣服,戴口罩防紫外線,武裝好了,就開始採點,專揀著向陽面的紅皮大個的石榴下手,媽媽眼神好,看到了樹枝茂密處有一顆高高的石榴果,她首先把鐵圈捼得圓圓的,然後根據石榴生長位置選擇角度,把長長的杆子穩穩地送上去,因為檁條是複合木板做的,比較軟,杆子越高越顫悠,媽媽藉著顫悠的感覺,去套石榴,我也在選擇最佳角度去觀察杆子的準確度,不斷地向媽媽喊著:“高一點,向南一點,好,快套!”

因為配合默契,一個又一個的大石榴落了下來。有的接住了,有的摔碎了,有的則連同樹枝一起掛了下來。我和想媽媽換換位,但媽媽說玩上癮了,不讓我動手。這讓我聯想到小時候和媽媽一起打棗的情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是在地上揀果實的孩童,媽媽依然是衝鋒陷陣的家長。這說明媽媽沒有老,我也沒有再長大。

石榴紅了,這是老樹上的果實。摘石榴了,這是媽媽在收穫她的豐收。石榴是我的最愛,因為熟透了,酸裡含的糖份是吃得出來的。媽媽就是一棵老石榴樹,豐收了一樹的果子,酸酸甜甜就是我,每一顆果子都是一份感動的記憶,酸代表著生命起初的艱難與困苦,甜代表著青春年代的華麗轉身與蛻變。

我和媽媽花了好幾天的時間,足足摘了一醞子的石榴,個個飽滿紅潤,我一屁股坐在餐桌邊,一口又一口地品嚐著,每當果汗從包膜中炸裂噴射而出時,每當石榴籽散落一地時,每當嚼得滿口麻酥酥時,我就會回憶起摘石榴的快樂——媽媽矯健的身姿和敏銳的目光在我的腦海裡打著轉轉,很高興媽媽的老當益壯,也喜歡石榴偏酸微甜的味道。

在秋天一步又一步地走遠時,石榴紅了,不僅紅透了天邊的晚霞,也紅透了女兒心,紅豔豔的石榴花是美的。像我。紅豔豔的石榴果也是美的。如我。還有紅彤彤的石榴籽,那是媽媽的血液流淌在我的體內,讓我們融為一體。也是我。

石榴紅了,石榴甜了,每顆都是媽媽親手摘下來的,每顆都是我一人獨享著美味佳餚。我想這種甜蜜的獨享來自媽媽偉大的愛,也來自大自然的恩賜。上帝把我恩賜給媽媽,上帝也同樣把健康恩賜給媽媽,這也就是我的幸福所在。

我已離不開石榴了,就像離不開媽媽一樣,把石榴當成一種補給,給予我的不僅是水果的營養,更是把媽媽的溫暖捂在心間,永遠不放手。

關於石榴-抒情散文3

老家的前院子裡,靠近屋簷下有一顆石榴樹。五月裡石榴花就開了。

對於石榴花開的時間,確切的說,我記得是個大概,只覺得麥子沒過膝蓋,空氣裡滿是麥子成長的青草味,脫去厚厚的棉衣不久,撲面的柔風吹的人渾身癢癢的時候,花就悄悄的開了,先是一朵兩朵,一夜過後又是十朵八朵,然後一覺醒來,枝枝蔓蔓上,便火紅一片。

奶奶在世的時候,常常唸叨,說石榴樹跟老房子一樣,都長了幾十年了,那時候蓋房子的木料是離家幾十裡的沙窩裡自個家買的地裡的,順便把一枝石榴樹枝剪下來,握了個圈,種在了房子屋簷下,開春就活了,越長越高。有我的時候,樹都好大了,小孩子愛哭,奶奶就抱著我在石榴樹下轉圈圈,嘴裡唱著說:

籮籮,面面

油饃串串

豬肉扇扇

蜂蜜罐罐

我娃是個福蛋蛋

我也愛常常呆在樹下,傻傻的看著樹上正鮮豔的花兒,像一團紅紅的火焰,數著永遠也數不清的花數。六角星的花嘴,包藏著紅紅的花瓣,花蕊細細的伸出來,黃黃的,每顆花就像一隻小燈籠,照的小院子也紅紅的,香香的。零零散散的蜜蜂在花間翻飛,吃著甜甜的花蜜,偶爾有一隻或者兩隻蝴蝶,也在趕著趟,盪漾在花季。

我愛那顆石榴樹。

我喜歡滿樹的石榴花,像星星一樣盛開的石榴花。

記憶裡的美好,一直延伸著。悄然之間,三十多年過去了,對老家的記憶,零零碎碎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物件,已經少的可憐了,彷佛一眨眼的功夫,就溜走了,帶走了童年,帶走了那段十幾口人擠在一起的小院子熙熙攘攘的日子,帶走了為了一點吃的,一件衣服,或者某件小事爭爭吵吵的日子,帶走了缺吃少穿艱苦清貧的那段日子。

秋天的時候,老家捎來了幾顆石榴,說天氣乾旱,石榴也沒長大,看著不好看,可裡面的石榴籽紅的像血,極甜。我便覺得,這石榴又把老家拉在了眼前,拉進了夢裡,讓我想起了那一顆顆紅紅的,像火一樣的石榴花。

老爸的相簿裡,有一張我童年的照片。老爸說那是他給我照的,他當時在離家100多公里的地方上班,從家到上班的地方,要騎幾十公里的自行車,然後坐火車才能到,得一整天時間。照片上我就站在石榴樹下,石榴樹虯枝一般的樹幹,歪歪扭扭的向上延伸著,樹冠不是很大,我就站在凳子上,一隻胳膊向上伸著,手剛剛抓在一棵石榴上,小背心,小短褲,腳上一雙兒童的豬嘴涼鞋。那時的我大約有兩三歲的樣子。黑白的照片,童年的青澀時光,便濃縮在那一張被歲月年輪磨舊的記憶裡。

每每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會模糊的記起,在那個農家小院裡,四季分明的院子,春天來了,院子裡的香椿樹先是冒出嫩嫩綠綠的小牙牙,頒下小牙牙,吃過油潑辣子香椿後,才覺得天熱熱了,不用穿厚衣服了,跑起來,跳起來輕快多了。不久後院子東南角的棗樹也開花結果了,石榴樹,核桃樹,屋後的槐樹次第花開,引來蜂兒,蝶兒,鳥兒滿院子的飛,清溢的香味瀰漫整個院子。這大抵是一年最讓人憧憬的時候,像天地裡耕種的人們一樣,渴望秋天的收成。

夏天,炎熱的讓人汗流浹背,知了成堆的爬在樹枝上,拼好了命的狂叫,嘰嘰喳喳的麻雀偷吃著糧食和種在牆下的瓜菜,滿世界的熱。秋天是最美好的季節,棗子紅了,吃一口脆甜;核桃樹了,剝開厚厚的青皮,白如玉的果仁;石榴紅了,最讓人饞涎欲滴的是那紅紅的擠在一起的石榴籽,隔著一層層膜,好看,嬌嫩,甜酸爽口。冬天,枝枝伸向天空的枝條,像一種抗爭。

其實我最喜歡的,是在夏夜看星星,坐在石榴樹下的小板凳上,呆呆地看著深邃的天空,透過樹枝,一顆一顆的數著星星,有閃亮的,有隱隱約約的,數來數去,讓一道劃過夜空的流星又搗亂了,反覆的看,反覆的數,我不知道,樹上結的到底是石榴還是滿天的星星,要不然咋能有火紅的石榴嘴和晚上明亮的星星都掛在同一棵樹上,是不是白天是石榴而晚上就變成了星星。

我也喜歡站在石榴樹下,看那些即將成熟的果實,胖胖的'圓球身子,小小的嘴,沉甸甸的壓在枝頭上,那些星星般的小嘴,越長越小,像是不讓人大聲說話,怕影響了成熟的果實娃娃。

時如白駒過隙,一晃離開老家都幾十年了,童年的夢也漸行漸遠了。故鄉還在,而我卻混跡在這無名的小城裡,平平庸庸的活著。沒有成為奶奶說的福蛋蛋。只有在夢裡,那石榴花依然火一般的開著,滿天的星星依然閃爍。我分不清當年在石榴樹下的那個男孩是不是我,我還是不是那個望著星空茫然的少年,假如時光倒流,我願再回到那個地方,重新開始。

關於石榴-抒情散文4

國小是在鄉里度過的,那時的校園是一棟年代十分久遠的古老建築。

在這個古老的校園裡有一片小小的石榴樹園子。每年春天,總是開滿了紅豔豔的石榴花。每一朵花都是那麼嬌豔欲滴,每一朵都帶著勃勃生機。每一片花瓣裡似乎暗藏花語。富有生命的花與這古老,陳舊的建築形成鮮明的對比。春風吹起,開了滿樹的花朵便一瓣一瓣的飄落下來。撒滿了一席地。遠遠地看過去,光鮮奪目。

每次見到這場景,我不由自主地就歡快了,撿起小小的一瓣紅,夾在了日記中,希望能保持它的美麗。

就這國小六年時光一晃就過去了,在這幾年裡留給我的美好在成長的旅途中被紛擾漸漸地忘卻了。而依舊在那日記中夾著的花瓣,卻始終散著那淡淡的清香。那些被時光沖淡的記憶在淡淡的花香中久久縈繞。

上了國中之後,聽說學校搬走了,這一座古老的建築就安靜佇立在原來那個位置。過年回了老家,路過校園,忍不住去看看。

踏進校園,一切建築都還是那般古老,只是冷清,寂寞了許多。那一片小小的石榴園,卻見不到昔日的那般模樣,只有滿地的枯枝敗葉。那些歡笑,淚水,奮發和夢想……都隨著人去樓空躲藏在了校園裡的某個角落。

在枯枝敗葉中拾起一瓣紅,再次小心翼翼夾入書中。我想要珍惜的只是這一種美好和淡淡的清香而已。無論多麼雄偉的建築也會在歲月的年輪中變得漸漸蒼老,而這淡淡的香,卻是歲月無法泯滅,消失的。

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永恆,歷史就如同這樣,世事亦如同這樣。

當初的繁華已去,喧鬧不再擁有,只有最初淡淡的清香依舊散發著……

關於石榴-抒情散文5

老家所在的村莊很長,從西頭進去,要從很多莊臨家門前經過。平時,家家紅磚圍成的院子大都大門緊閉,莊上的人也越來越少,留下的大都是一些上了年歲的老人和不大的孩子。

原來的老家,會讓我想起村頭那幾棵有了年頭的柳樹。想起小時候把柳樹上掉下的枯枝撿回家燒火,如今再想起,彷彿看到紅紅的火膛和灶前母親的面龐。有時間回老家時,莊臨院中突然會跑出一條狗來,豎著尾巴衝著你叫。一跺腳一彎腰,它就被嚇跑了,你不理它,繼續走你的路,它又追上來要咬你。

老家的月亮,會在夜晚狗叫聲中慢慢的亮起來,從開始的一個晚上,月亮彎彎的掛在天邊,然後一直等著,第二天第三天……被狗慢慢的咬圓了,於是夜空,星星開始稀朗起來。

這些零零散散的記憶,若細想起來,又真的記不真切。想得多了,腦海裡就會像有一幅水墨畫一樣。冬天寒風嗚嗚的刮,後堆的小河水開始結冰,小河兩岸滿是白皚皚的雪,雪中一兩支未被蓋住的小蘆柴,從雪裡露出兩片枯黃的柴葉,雪地裡一串狗的爪印,歪歪斜斜地伸向麥田地,夢一樣的風景。

而如今,我彷彿只記得家是一個院子。作家柏燕誼在一篇文章中說,家是一個有故事的地方。我的家在我心裡好像唯有剩下院子裡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

記憶裡,老院有家人的歡笑,有燈光,有兒時母親在夏季拍打蚊子的聲音,後來有一些失眠的夜晚,甚至有悲傷和爭吵,這樣,就有了家的情感。

後來院子卻易主了。這是我一生中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一個決定,一個永生都無法擬補的遺憾。老屋易主宛如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會使我時常徹夜難眠。難眠之夜聽不得蟲鳴,看不得夜空中星月,看了就會想到老家,想到紅色的磚,青色的瓦,人字頂的門樓,和門樓上我寫的字。

最看不得的是五月的石榴花,五月的石榴花開紅了枝頭。

老家的院中栽著一棵石榴樹。那株石榴樹,是我從街頭一老農地攤前花了兩元買回來的,半人多高,回家栽在花園裡,第三年便開花起來。我常常數花蕾,花蕾有多少,現在我已然記不起來。我摘過咧開嘴的石榴給孩子,摘過幾個,我已然還是記不起來了,只記得,一樹紅花,一樹的石榴。八月十五,除了掉落的小石榴,一樹都是綠葉中半邊紅色的果子。

九零年那年,我高中畢業,家中請好了瓦工,起了門樓,門樓的前面留有一塊類似於牌匾一塊地方,長方形,在門的上方,水泥打底。那地方,或許只是農村起門樓的習慣而已,不是有意預留的。在我看來,卻覺得總該有點什麼。於是在一天午後,我買來一桶紅漆,搬出家中那張紫檀色的八仙桌放在門樓下面,桌上放一條板凳,我爬在上面,三個紅字“懿香苑”便被我工工整整的漆了上去,寫的自然沒有章法,只是信手寫來,意義終究也沒深究,只是寫了上去。

父親說,懿字多指美德,好好做人!

假如說起老家,父親的老家還在另外一地方。解放初期父親是中醫,後來在當地醫院工作,也就在當地落了戶,有了我們,有了我的老家和院外許多杏樹。父親說醫者屬杏林之人,家也算是杏林之家。我不懂為何這樣稱呼,只知道,春天來時,滿樹的粉紅色,成年的杏樹枝幹粗黑,旁錯彎曲,花期要過的時候,風自然也就來了,在樹下,花瓣如雨,仰面看天,一陣風,就會讓落紅迷了眼。

而院外是用樹枝結成的籬笆園。夏天,滿園的芍藥花開,一年又一年,父親挖出芍藥根,但不挖完,留下的明年再開。花期一到,我不知道是蝴蝶引香,還是香引蝴蝶,我在籬笆園內鑽花叢,傷了花粉,也飛了蝴蝶。

我想說故鄉,但故鄉的概念太大,家才是離我最貼近的地方,離心那麼近,家一動了心就會疼。後來啊,父親去世了,送父親走的那天,我在父親身旁,出門的時候,一陣風吹落了蓋在父親面上的火紙,那是我最後看父親的臉,蠟黃蠟黃的,卻睡的很慈祥。我伸出手正了正父親頭上的帽子,再用紙蓋上父親的面龐,禁不住,滿面淚又流下,溼了父親面上的火紙,那時,滿園的芍藥還沒出芽。我知道,父親這一去,便是永遠。再看父親,就是家中堂屋裡擺在桌上的畫像。

院外的杏花一年零落一年,杏樹逐漸老去,最後只落枯乾,無奈刨去了,換上了白楊。歲月本是由一天天累積成一年年,一年一年又積累成歲月。滿園的芍藥也禁不住歲月荒蕪,無人打理,最終敗落。後來,妻在園中栽了辣椒黃瓜,又在五月種上水稻秧苗。再後來,因工作實在太忙,園中寂寞地長滿了野草,記得野草中會開出許多許多牽牛花。

而院中終沒有荒去,我在院中用紅磚砌了花園,栽了迎春花,紫荊花和石榴,一年四季,三季有香。後來妻帶著孩子在遠處工作上學,家中就剩下我,那麼一個院中,很多個夜晚,我會在月光下看那些樹木花草。天上月亮隱去,星星便多了起來,一個人數星星總也數不過來。數累了,又開始喜歡烏雲滿天的院中,那樣,能夠感受一場雨就要來臨,然後雨真的來了,自己躲在窗臺後面,在長長的夜中,聽雨聲從大到小,幻想自己忽然變成了一個會飛的東西,不再臨窗聽雨,而是一下子飛出去穿入雨中,像龍一樣,伴著閃電,飛啊飛!

後來,我也離開了那裡,從此院子就真正成了我的老家。再回去,在老屋內可以看天。晚間,從一兩處鬆散開來的瓦縫裡可以看到星星,老院的牆根開始長出了草,麻雀一隻接著一隻從一塊碎了玻璃的視窗鑽進去。一陣風起,屋內便會飄起麻雀羽毛。都說屋是人撐著的,老屋沒了我們在家,似乎一天天也傷心起來,有時候回家開啟鎖推門進去,吱呀呀的門聲像是老屋的呻吟聲,又像是呼喚我的聲音。

院中那幾株我親手栽植的花草依舊長得肆意,只是有點肆意。夏季的雨說來就來,暴雨過後,看著它們,就像幾個好久沒有理髮的孩子一樣,默默的在雨中,披頭散髮。

賣吧,院子再荒廢下去還不知是什麼樣子,我這樣想。不久本莊的一家便接了手,歡天喜地的放了好久鞭炮搬進“我的”院中。

那天,我離開老家的時候,已是晚上,我把鑰匙交給老院新主人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轉身鑽到車內,發動車走,淚水溼了整個臉。在莊頭,又停下來,回頭望去,老院依舊默默的在那裡,我心裡一遍一遍的喊:走了……我走了……你沒有話要和我說?老院依舊默默的!!

前一天,陰雨滿天,我又回到“我的老家”,依舊紅磚青瓦,只是門前修了寬寬的水泥路。那一家人在上海打工,大門緊鎖。我沒讓過來說話的莊臨感受到我的心情,我只是輕輕的走過去,推開那還是我在家安置的兩扇大紅鐵門,趴在門上順著門縫看裡面,一瞬間,心開始潮溼。

趴著,就這樣趴著看裡面。

堂屋的那扇窗,恍惚中好像看見窗後聽雨的我。院中花池裡那棵石榴,又是紅滿枝頭。隔著門看去,迎春花已落,紫荊葉正綠,唯有石榴花開得紅。

你們啊你們,你們是否知道,院外主人已歸來?

本不想再來“老家”的,因為“老家”已有別人的故事,再來心真的會疼。但誰能理智到那樣讓我從此割捨掉以往那些歡笑、淚水、和隱隱約約親人的影子的地方?我不知道我自己什麼時候能這樣理智。

回來的路上,開著車,樹影一陣陣疏離了光影,我突然想起,老院的門樓上已沒了我寫的“懿香苑”三個字!

關於石榴-抒情散文6

像石榴一樣的紅、一樣的酸、一樣的甜的女生,悄悄的,走進了我的心頭,我不能抑制,不能抒發,任由我的情感,在她的微笑裡隱藏。

每個夜裡,我想起的,盡是她,每個月下,我凝望的,也是她。她奪走了我的心,使我不經意的舊夢,在每一個夜晚,都不能入眠。

喜歡她的心情,註定得不到安排,是我刻意用情太深,她的笑容太過美麗。

明明知道不可,偏偏卻要奢求,明明沒有結果,偏偏要充滿希望。這是我的選擇,暗戀的代價,卻從不會痛苦,沒有憂傷。

如同紅瑪瑙的色澤,閃爍著耀眼的深紅,眩暈在我動情的心臟,卻只因她,嫣然一笑。

紅色石榴的色彩,我的最愛,是我血管的生命,鮮血般的樣子,充滿了擴張之力,構成了我脈搏的起源。

融化在她眼神裡的我的心跳,再也不能安靜的聽我訴說,那從我心裡倒映出的她的形象,使我整天都能開心歡愉。

她的笑容無法忘卻,她的面孔惹人愛憐,只要一想到她的笑容,我就會跟著她笑,只要一看到她的樣子,我就會輕輕的嘿出聲來。

淡淡的的友誼,是我與她之間的關係,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我的暗戀。然而見面,就只有那麼幾回,卻那點點滴滴的畫面,刻畫出了我淡淡濃濃的憂愁。

石榴花開在六月份,石榴籽結在九月份,我們的情誼,在十一月份火紅。

她是一團熱烈的火焰,充滿了愛的我的心,就這樣被她點燃;我是一團潮溼的泥土,原來乾燥的心意,在反反覆覆的回望之中,已被淚水打溼。

幻想的彼岸,沉浮在空洞的海市蜃樓,夢想,總是不得允合。

像是牽著她的手,行走在開滿鮮花的旅途,一路上和風歡煦,暖暖的陽光,盡情的揮灑,在她金色的髮絲之上。於是,我的心情,從此在這裡沉醉……

TAG標籤:抒情散文 石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