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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夏》經典散文

我想,如果沒有遇見,就沒有分離吧。--題記

《憶夏》經典散文

夏日清晨,揉著朦朧的睡眼,我騎著單車穿梭在街道間,城市獨有的喧囂聲充斥著我的耳朵,原來,這個小鎮早已別了當初的模樣。

穿過條條斑馬線,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一股樹木的清香撲鼻而來,林蔭下的小路由於行人少而顯得很寬闊。

慢慢沿著路走就能看見一座學校突兀地立在樹間,那是所歷時十六年的老學校,在城市化的今天,人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注意到她了,這季夏令營的舉辦為這個古老的學校增添了最後一絲生命力。

同學們已經大多到了教室,環顧四周都是不熟悉的人,我拿出書,試圖用看書來掩飾心中的孤獨。

過了許久,一個身影擋住了門口的光,我抬頭,第一次遇見我的外教老師,Denis。

他來自紐西蘭的奧克蘭,膚色白偏黃,頭髮是捲曲的,好像從未打理過一般雜亂。他略胖,上課時即使開著空調,他的背上也總是溼透一大片。

助教說他不會中文,所以我們必須用英文和他交流。印象最深的是我們玩遊戲的時候他突然用奇怪的語調說“說過了”,讓我們有些莫名其妙,反應過來時大家都已經笑得連肚子都疼了,而Denis則是尷尬地看著助教,這副囧樣讓我們不好意思再笑了,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了中文教學。

時間過得很快的,今日,我們將要和Denis去塘頭素質拓展,大巴緩緩開動,承載著大家的快樂向前駛去,車上的我們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當我們步行走到山頂時,我們的左側有幾間舊屋,屋前是大批的樹,和整整齊齊的行道樹不一樣,山上的樹是挺拔的,自由的,它們呼吸著最純粹的空氣,受自然的眷顧。

“講一句話,站軍姿五分鐘!”一教官模樣的人走過來對一直討論的我們喊道。

頓時,人群中安靜了不少,大家都訕訕地排好了隊。

陽光透過樹葉照射到我們身上,斑斑點點,太陽慢慢地挪到了天空的中間,

教官看了看錶:“再站二十分鐘,不許亂動,任何一個人動一下,全體多站五分鐘。”我們不敢說一句話反駁,誰會願意連累全班呢。

分針爬過一格又一格,永遠不停地追趕秒針。

最終,教官還是放過我們了,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喊道:“好了,解散!但是你們不能隨意拍軍事裝置,當然,解放軍哥哥們不算軍事裝置。”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狂笑,要知道這麼嚴肅的教官用那麼嚴肅的語氣說出來這種玩笑是多麼令人捧腹。

我舒了一口氣,雖然我並沒有嬌生慣養,但是也許久沒有經歷這種一動不動的訓練,有些力不從心。

到了下午回去時大家還有些不盡興,幾分不捨,只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時間再次一晃,兩天的功夫又過去了,已經是夏令營的最後一天,我由於游泳沒過關,所以這天下午便請假了。

今天大家的氣氛都有些低沉,即使是比較活躍的Denis,今天也有些失落了,這十天來我們一會兒用蹩腳的英語交流,一會兒又是肢體語言的,與其說是上課,不如說是玩了十天。

上午,我們講了關於紐西蘭的很多東西,Denis的身影在講臺上晃來晃去,後背依舊溼透了一大片,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了吧。

“Denis!”助教MissLi喊了一聲,看了看錶。

是吃午飯的`時間了,於是大家便各自整了整東西下樓吃飯去,我獨自一個人在教室中整理物品,現在一別,我將永遠沒有機會回到這個教室。

我去拿筷子的時候和Denis碰到了一起,大家相視一笑,我終是沒有勇氣和他打一聲招呼。

寢室,最外面的那張床已經空了,大家已經各自坐在床上,桌子上和往常一樣擺滿了零食,大家和往常一樣玩鬧著,好像沒有一絲離別的愁緒。

這麼過了一箇中午,我們將床鋪都撤下來,把席子都裝好,大家沒有說話,只是一個接一個地走了,我想她們是回教室了吧,而我是最後一個走的,我沒有回教室,而是騎上了我的單車。

單車穿過斑馬線,回到了喧囂的城中心,就讓我一直沉浸在鬧聲中吧。

最可惜之處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下午大家都做了什麼,甚至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說我就離開了,離開地那麼安靜,那麼悄然。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世界上若真的有美好的遇見,那便是為了更好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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