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之夜幕中的幽靈抒情散文
有一次九成和他爸去喬家村看電影，把扛著的小凳板給弄丟了，急的九成就哭起來了。
“九成啊，別哭，爸爸替你再找找。”老橫一邊思索著說。
“那會是誰拿我凳子呢？”九成一邊哭著一邊想著說。
“喔！好像剛才碰到個人，記得吧。”
“是，是有個人，爸。”九成大叫起來：“是那個豪憋。”
“好像是他，這豪憋經過我身邊，竟然沒給我打聲招呼？”
老橫告訴九成：“有可能是豪憋拿了，他跟你開玩笑捉弄你的。”
“我怎麼沒看見他？”九成疑惑的問。
“他故意躲著你，來偷的。”
“噢，哼，等下看到他非弄死他不可。”九成想著剛才在路上扛著凳子，只是放下在路邊尿尿，身後的凳子就被他偷走了。
九成和他爸來到放電影的場地上，就在人群裡鑽來鑽去的找豪癟，找了好一會兒，這時前面有個背影落入九成的眼簾中，“呵，我可看到你了，”
九成站在豪癟身後不遠處，那個豪癟正顛起腳後跟看著電影呢。
在農村，電影都是露天場地，看電影的人都自帶著凳子去看，但大部分人沒帶凳子就擠在人群裡，矮的話還看不到電影，因為高個在前面站著你還能看得到嗎？所以很多小孩要麼揹著、要麼站在凳子上看。
九成這時從地上找了顆石子，猛地朝著豪癟的腦袋扔去。
豪癟正看得起勁，頭上忽然“咯崩”一聲，被一個石子砸到。
“誰呀。”豪癟轉過身，看著身後滿是人的人群，一邊摸著火辣疼痛的頭咕噥著：“哎喲”。
不遠處的九成躲在人群后面，可高興了，好你個豪憋，也有今天，我弄死你，哈哈，這下我可報仇了。
九成呢，也經常隨著爸爸到各地做生意，幫著爸爸乾點小活兒，也學會了一點小常識。
有時他爸在外面回來，也總是帶各種所沒吃過的零食給九成幾個兄妹們吃。
九成的幼年的生活雖然貧困，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人也漸漸的變的堅強了。
在農村那時候，小孩子上學都很晚，像九成他都八歲了才送去學堂的。
而九成是個很文靜的男生，有些俏皮的女孩，還總是會去捉弄和欺負九成。
“九成，你耳朵上怎麼流血了？”媽媽問他。
九成看著媽媽，低聲回答著：“是阿苗掐的。”
“你這孩子，你是男生，怎麼會被一個女孩子給欺負了？”媽媽很生氣的說。
九成連忙急著說：“正因她是女生，是我讓著她的，我沒有還手。”
“你呀，不是這樣讓人的。”媽媽非常很生氣的說道。
“媽你不是教我別在外惹事打架嗎？”
“人家欺負你頭上了，你還怕惹事，有時候還手是應該的。”
“我知道了。”
九成的學習功課非常好，考分期期及格，也喜歡學著唱些歌，學校老師教的歌一學就會，就像剛教會的歌《小螺號》他就喜歡唱。
晚上九成就哼唧唱著這首兒歌，他媽聽到就誇獎說：“九成，你唱的真好聽。”
妹妹也爭著要學：“哥哥，你教教我唱歌。”
“那我教你，聽好了，小螺號，嘀嘀的吹。”…
後來到鄰村的課堂去上學，學教那個時候管教的不嚴，形成爭強好勝或結幫結派的惡習，經常出現打架鬥毆的事，像九成就被鄰村的幾個男孩欺負了。
後來九成叫來自己的幾個好朋友去報仇，打傷人家了，這事鬧大了，成為兩個村派，都互不相讓，演變成了兩個村莊之間的群毆，也就是兩個村的人群打起來了，後來還是有人報警，還出動了武警部隊才把這件事給平息了下來。
學校的老師懶得管這些天天鬧事的學生，也怕招惹喜歡打架的孩子，也曾發生過學生欺負老師，把老師整得很慘，所以學校裡的人感覺這裡成了是非之地了，人人自危呢。
就在剛唸完國中時，九成就在這個時候卻輟學了，為了替爸媽解負擔之憂，交不起七八塊錢的學費而退學在家了。
踏入學門之路就應聲而止，這對誰都受不了，但那時的人們不是這樣想的，沒錢還讀個什麼書？
小小的九成呢，從此就遠離了學校的群體。
也就在這幾年，農村人的生活大變樣了，安裝了電燈電話了，特別是九成的家裡，最早有電視看了，那還是他叔父家的舊電視，雖然是黑白電視，在農村這還是稀奇品種呢，播放起來，又雜響又花花的看不清，但大家還是圍著津津有味的每天看到了半夜。
在每天的晚上，村裡的不少人都來九成家看電視，那時候電視上還正播放《乙未豪客傳奇》呢。
屋裡擠的水洩不通，有時五六個人坐在一張竹板床上看，結果”咔嚓“忽然竹板床斷了，一幫人全摔倒在地上，滿屋子的人都笑的翻了天，歡樂的氣氛是越來越濃。
再說九成那時候還在地裡幹活時，曾經遇到過一件不可思議的恐怖事件。
那是他十四歲的時候吧，九成還在每天去地裡幹話，那天剛好是星期六，下午四五點左右才回家，剛到家裡，只是剛喝了茶還沒坐穩呢，，在他家隔壁的一戶人家，好像有公雞一直在打啼鳴，很吵的樣子。
開始以為別人家的小孩在逗雞玩，九成也就不在意這些事了。
隨後隔壁家的`雞還在一直啼鳴，就覺得不對勁，九成就問在家裡看電視的阿路：“他們家的雞幹嘛還一直叫個不停呢？”
“那是雞有毛病。”阿路很不在意的說著繼續在九成家屋裡看他的電視劇《三國演義》
後來九成從屋裡來到屋外，朝那家人門口看了看：“啊？他們家好像沒什麼人，也沒有聽到有人喊喊叫叫的？那就是沒有人會去逗雞玩呀？”
“管那麼多幹嗎？哦，我回去吃飯了。阿成。”阿路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
“好吧，我本來想去他們家看看？不去了。”九成說著就到廚房打飯吃去了。
在晚飯之後，九成看完最喜歡的熱播劇《渴望》就看看時間己經快十一點了，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在第二天下午時。九和阿鋒，鬆海三個人一起從山地裡一邊玩，一路奔跑著，追打著回家。
“你們看，村口怎麼有那麼多人，在幹嘛呢？”
阿鋒指著遠處的村路口說。
“是不是出什麼事啦？”九成很疑惑的說著。
“肯定有事，我們快去看，”阿鋒邊說邊跑著。
九成幾個人回到村子裡，見到處是人們在議論今天發生的事，人們的臉上都是恐慌的神情，說是老財家的兒子小海死了。
聽說就今天中午在市區火車站出事了，當時火車開出跑道，衝進旁邊的站臺酒店裡，說是死了好多人。
“阿鋒，這事可就奇怪了？”九成低頭沉思的說著。
“什麼事奇怪呀？”阿鋒抓著九成手猛問？
“快說呀。”鬆海也急得圍著問九成。
“怎麼是他家死人了？我咋天下午聽到他們家怪怪的，你們說，哪有公雞晚上還打啼鳴的？”隨後九成就把昨晚上的事說了。
“公雞不是早上才啼鳴嗎？不可能呀。”鬆海抓著頭搖晃著。
“是啊，太可怕了，”阿鋒張大著嘴說。
“雞亂打啼鳴就要死人吶。”阿鋒說著感覺心裡很害怕。
“好怪啊，發生這樣的怪事馬上就死人了啊。”鬆海一邊說著感覺自己被嚇到了。
“我們還是回去吧？”九成說著就往自己的家裡跑去，另兩個也各自跑回各家了。
九成就在第二天上午，就問正在自己家裡看電視的阿路：”路哥，老財主家的兒子小海死了，怎麼就死的那麼怪怪的，好嚇人。”
“是好怪，聽老人們說公雞不正常叫，這家人是要出大事的，”
“那他是怎麼死的？”
“阿海和我一樣大年齡，還是和我一起玩的最好哥們兒，”
阿路停了一下又接著說：”他是南昌市火車站乘務員，在火車出事時抬他出來，他身上沒有傷痕又沒有流血，大家就以為他沒事的，就放在一邊，先去救重傷患者，沒有馬上送他去急救，當再來抬他時早已經死了。”阿路有點惋惜的說。
“那怎麼就又忽然死了，怎麼就沒人發現呀？”九成很是不解的問著。
“因為他受的是內傷，嚴重的內傷，首先搶救的應該是他啊！唉！”阿路眼晴含著淚花說著。
“原來是這樣啊，那也太慘了！”九成底聲說著。
是啊！年紀輕輕的就這樣走了，誰不心痛啊！
有天。九成正站在後面看著他大哥打麻將，有幾張散牌他大哥一直沒放出去，九成很是著急，想說怕挨哥的罵，因以前就說過被大哥罵了一頓：“你不懂就別亂說話，看就看啊。”
“噢。”九成應了聲低下頭來。
大哥火華繼續打著他的麻將，竟然把手中的整牌給拆了。
九成看著更加驚訝？大哥這是幹啥呀。
這時候火華放了一張牌：“哎！我胡不了，讓你們了。”
對門的阿啟高興的說：“胡了，哈哈，火華你真是？早點打這張牌給我就好了。”
左門阿杰也說：“火華你真不夠哥們，你好像寧拆自家牌也不讓我來胡。”
“讓你胡還得了，你還有那麼多寶，我早就知道你上口了。”火華反駁著說。
右門阿鬆很服氣的說：“火華你贏得都是我們的錢，你從來都沒輸過，算計阿杰的牌又這麼準，真是讓我心服。”
“別那麼誇張好不好，摸牌多了誰都會，沒什麼了不起。”火華很不屑的說。
九成這下全聽明白了？敢情大哥心裡早已胸有成竹了，真服了。
九成時常來看他大哥打麻將，直到多年後也沒學會他大哥的一招半式，覺得自己很是笨，以後九成真的很少去打麻將。
有時候就經常帶著打魚的釕鉤捕魚，晚上出去吊黃蟮黃鰍什麼的，也有時候半夜裡被爸爸叫醒：“九成啊，我帶你出去檢視下秧田，與我做一個伴，壯個膽子。”他爸忽然的叫醒了九成，“啊？噢…。”九成正睡的熟被爸吵醒了，揉著眼睛咕噥著。
這個時候深夜兩點左右。正是人們睡的最深的時候，九成馬上爬起來穿好衣服，站在地上。
“你鞋子不穿啦？”老橫發現九成腳上還沒有穿著鞋子說。
“噢，”九成這才注意到居然鞋子還沒穿上吶。
“九成你也帶根扁擔去。”老橫囑咐著說。
來到外面，外面黑漆漆一片沒有一點光，這時候應該是月底了吧？
“爸，秧田這時候去幹啥？”九成手裡拿著電筒前後照著說。
“秧田不能這時候遭踏，沒秧苗可就完了，主要是不要被豬牛遭踏了，有些人的豬沒關好，半夜跑出來吃秧苗。”
“哦，那些人真是可惡。”九成聽了爸爸的解釋才知道秧苗可不能被豬吃了，一下子來勁了。
“九成你就走在前面吧。”他爸又囑咐說。
“我不怕的。”九成一邊說著趕緊跑到前面了，心裡說話，不怕那才怪呢？
在經過一條湖泊時，忽然河中央有響聲。
九成和老橫都看到湖中央好像有條船還有個人影在晃動。
“爸爸，船上好像有人？”九成有點心慌地說著。
“別出聲，先看看。”他爸小聲說著，一邊拉著九成蹲下來細看著。
在四周漆黑的湖岸邊，兩個人屏住了呼吸蹲下身子很是仔細的看著湖中央的灰影子。
九成輕聲地問爸爸：“爸，那是什麼人啊，深更半夜的在船上幹什麼？”
”我也不知是什麼人。“
九成緊盯著湖中央船上的人影，那個人影灰濛濛看不清。
就在這時：“撲通“一聲，那個影子忽然跳入水中，嚇得九成低下頭不敢看也不敢動一下。
“九成，別怕有爸在這兒呢。”他爸輕聲說著用手拍了下九成的肩膀。
慢慢水中恢復平靜，久久沒有聲響。
九成嚇得半天也沒回過神來，也說不出話。
”也訐是水鬼吧，走，去秧田看看有沒人家的豬出來遭踏秧。“老橫說著拉起九成，九成這才意識自己被嚇懵了，連忙迴應著：“哦…”
“你不用怕的，有爸在怕啥呢？”他爸說著讓九成走在前面。
“那是水鬼呀。”說到鬼，九成心裡就格登一下，還心底頭“卟卟”跳著。
來到秧田裡，九成用電簡四周照了照：”爸，還真有頭豬。”
遠處還真有一頭豬正遭踏秧呢，氣的九成馬上掄起扁擔向著夜幕中的那豬打去：”這是誰家豬不管，打死得了。“
”別打。趕跑就行。“老橫大聲說著。
”喔。“九成氣的心說我才不管呢。
九成一路追著豬打，眼看打不著了把扁擔朝豬扔去，還真砸上了。
那豬捱了一下很快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九成剛才被鬼影嚇到的心情全被這頭豬氣的，全拋到腦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