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的傾頹散文

夜幕一如往常般的降臨，少了白天的喧囂，夜給了你另一隻味道，靜靜地盯著窗外，有霓虹燈在閃爍，紅的、綠的，好不熱鬧。

是的，沒有光暈的夜空下，比較適合創作。

它就像一個女人正處在燈紅酒綠的吧裡一樣，有說不盡的頹廢，道不完的傷悲。此刻的她卻有一種別緻的美，讓人如痴如醉。

你聞，它的味道很香，沒有濃妝的妖豔，少了濃郁的香水味。

沒錯，它的味道是春天裡萬物復甦嫩芽的味道，柔柔的，甜甜的，滑滑的……

我還是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敲打著點滴，敲進去的一個個都是傷。

都說孤獨的人不會哭，迷惘的時候，他們總是會看向遠方，從曠野升起的星星是他們永久的陪伴。

或許這種陪伴不會太久，是的，夜害怕黎明的到來，非常害怕。

但它從來不去抗爭，因為那是它的彼岸，是它終究要駛去的地方。我也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除了袖手旁觀。我和它不一樣，在黎明到來之時我還是得出發。滿屋的青春發出舊日的味道，隨著風飄散……我看著這個城市的繁華，我不可能不喜歡這樣閃爍的夜空，你要如何才能騙自己忘了眼前的霓虹，又要怎樣才能忘了那顆耀眼的星。

在這生活太久，害怕自己再回不去，回不到那個不諳世事的年紀，回不到最初的自己。還記得曾經我們一起暢談著我們的夢想，那時的我們也是真的相信我們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回首過去，我們都成了當初最不想成為的樣子，關於夢想，沒有實現。那個少女時代的夢不知被埋葬在了哪裡，我們還是朝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也許你忘了吧，你不是說過你要跟我一起分享我的喜怒哀樂嗎？你不是說快樂的不快樂的都值得記錄下來麼！可是親愛的，你知道嗎？日記中有的都是傷，你又怎會知道。誰快樂的時候不是在狂嗨中度過的，也只有失落的時候日記才是最好的訴說。不要懷疑任何不關於你的一切，因為你們本來就毫不相關。生活會讓你疲憊，它會挫敗你，它也會吞噬你，無論如何，最後，它會毫不猶豫地遺忘你，就像它不曾記住過任何人一樣。

聽，吹來的風，好嘈雜，有各種聲音。小孩的哭聲，女人的笑聲——那是正在醉生夢死的人兒吧，鬧市的叫賣聲……仔細聽，有生命跳動的聲音——又一個小生命要到來了，它被賦予了多少期望啊，多少人正焦急地等待他的到來，焦急中夾雜著更多的是喜悅，滿滿的都是幸福。

哦，你說了你只是別無選擇，我又怎麼會忘記呢！真的是沒有選擇麼？你忘了吧，這世界多的是生存規則，又怎麼會沒有選擇呢？你承認你又騙我了吧，我怎麼忍心怪你呢?你會回頭的是吧，當你不知道該去向何處的時候，閉上眼，你的心會指引你前進。睜開眼的時候，繽紛多彩的假象難免會誤導你，那麼多的色彩也真是難為了你，的確很難選擇，但也不至於沒有選擇。所以唯有你閉上眼用心感受的才適合你，因為在一片漆黑中作出抉擇是多麼的不易，你也會倍加珍惜。

消失的就都讓它過去吧，它已經陪你走了一段旅程，別讓它回過頭來嘲笑你，別那麼沒出息。儘管是這樣，人生不還是得繼續，對吧？

是下雨的緣故麼？外面霧濛濛的一片，看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也道不明，我一直以為我是喜歡下雨天的，至少我不排斥它。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坐在宿舍裡敲打著鍵盤，外面雨下得越發地起勁，於是我起身走向窗臺，看著樓下的行人，走得都很匆忙。

也罷，再一看，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我不禁噓嘆，我去，看到倆妞正在那裡不亦樂乎地拍著照，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好吧，我承認我只是故作深沉，我沒有那麼老練，我只是更沉得住氣一點。朋友們眼裡的我或許就是這樣吧，有點兒雲淡風輕的感覺。說歸說我還是放不下這窮酸得要死的文字，對它，真可謂是不拋棄、不放棄呀！這也是值得小驕傲的一點了，從來沒有那麼堅持過一件事，也有那麼一點點許三多的範了。

要說還是得從那篇日記說起，第一次佈滿傷痕的小小心靈，顫抖著寫下的不感天不動地，卻詮釋了最柔弱的自己。

日記中這樣說道：我覺得自己不敢放手去愛，因為我害怕到頭來我們會彼此傷害，我怕你會討厭我，甚至會恨我。雖然你嘴上說著那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但是你知道嗎？在這個美麗的世界我們都脆弱得不能再脆弱。可是我又捨不得放下你，因為再沒有人如你這般，說不出你有什麼好，但你就是這樣沒有人能代替得了。知道嗎？你最近冷冷的，讓我覺得就要窒息了一般，但我卻不能說，因為我不能柔弱。於是我也變得冷漠很多，我們正在彼此傷害，但我們誰都不願說出來。記得是誰這樣說過，當兩個要強的人搭成組合，結局只有一個，就是數誰的傷痕更多。是不是就是說我們的傷害是我們活該。我想放棄了，並不是經不起等待，而是我覺得這樣好累，我們的相處總是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就傷害了你。我想問，親愛的你累嗎？如果你也一樣，讓我們給彼此一個呼吸的空間吧，用痛苦維持出來的愛情不能稱之為愛情。是的，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我不能再追在你的身後跑了。我放手你應該更容易去追求吧！我說過如果非得用一種動物來形容我——那就是一隻不知名的海鷗，你當時不解，也許現在，又或是以後你都不會知道。我害怕自己被囚禁起來，我也害怕自己會是那隻飛不出籠子的鳥，不羈灑脫的生活如我。你不會不知道金絲籠再華麗也註定成不了鳥類的天堂。就像花兒再美要是沒開在你的院子裡也只能欣賞，僅僅是欣賞而已……

就是那一刻，我愛上了這種傾訴，愛上了它的美，美得脫離塵世的俗；愛上了它的華，又不缺少應有的`實。她說我從來都不乏文字氣息，只是它在我的記憶裡沉睡得太久了，需要什麼來喚醒它。它就好像是被遺忘在記憶最深處的某個人，現在那個被遺忘的人兒回來了。它也似在陰沉的雨天撥開烏雲漏下來的那一縷光，洩在你的身上，暖洋洋的。曾幾何時，你是那麼的厭倦而忘了該好好地享受陽光。

年輕時你是不是也對什麼都無所謂，在結束時又總是痛徹心扉？我們痛心青春裡的那些錯過，那些遺憾，還有那些來不及……後來我們是真的懂得了也想要去抓住，而那一刻我們也是真的失去了。時光才不會管你是否來得及去認真地對待，這些都會化作塵埃，隕落在另一個角落，無一例外。

我們緬懷青春，是因為那段繁華時光定格了我們的種種美好。我們所說的未來在我們的口中變得廉價，說好的都不知不覺間煙消雲散。原來我們在流年時光裡太渺小、太不堪，我許你的一世繁華都去了哪？大義凜然地說是為了理想，你只是不想輸得太慘，你害怕你終將一無所有。我都知道，因為懂得，所以選擇什麼也不說。

我的心好像被什麼咯了一下，硬生生地疼。他開始抱怨我了，那一刻我想告訴他因為我怕，但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麼，或許我是不敢面對，於是我選擇了逃避。

這麼晚了，她應該睡了吧！我望著這一串串熟悉的數字，還是撥了出去，許久電話那頭才傳來一聲“喂”，當電話那頭傳來她熟悉的聲音時，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她也是這樣吧，不知什麼時候我們生疏了好多，就這樣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但我的心真的好疼，我不敢問她過得好不好，因為無論是哪個答案都是我害怕聽到的，我怕她說不好而我卻無能為力，我更怕她說好，因為我知道她不好。掛完電話後，我呆呆地看著外面的夜，就這樣看著，看著……

我喜歡夜的寧靜，我可以什麼都不去想；我喜歡夜的傾頹，我可以掩蓋所有的傷；我喜歡夜的真實，我可以不用去帶那張虛偽的面具。歸根到底，我喜歡的就是它的頹廢，誰知道呢？就連在夢中，我也看到了霓虹燈閃爍，紅的、綠的，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