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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自己的對白-散文隨筆

有些時候,我們是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的,生命就是這樣,如流水,如細沙,在指間悄無聲息地流過。然後,我們恍然間發現,生命之燭已燃過半或者將近消逝,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我與自己的對白-散文隨筆

所以,請慢些,慢些,再慢些。我不想自己的生命在激進中被歲月褪去了顏色。靜靜地聽一支大提琴獨奏曲,舒緩的旋律繞過心房,可不能像他們一樣哦——急匆匆地奔向自己所追逐的。這麼說,唯心,卻不違心。真的不得不感嘆,那些追求靜的人。能靜下來,完整地聽完這支曲嗎?能慢慢地讀完一篇文章嗎?文章,為你而作,他不需要多麼的奢華,他只需要能夠觸動你的神經,讓其不由自主地震顫。

我倒想學演奏大提琴了,又不免笑著搖頭,說自己這一定是一時地心血來潮。笑完,又感到慶幸,自己還能夠這樣心血來潮,能夠這樣朝氣地嚮往一種事物,一種夢想。這才是自己的人生呵!這種瞬間的感受和永恆的追求,它們是相同的,都是色彩,都能塗抹這面牆,曾經潔白無暇的牆。

別把人生想的太難,人生是不容易,可不管怎樣,都會繼續。關鍵是自己去努力了,自己去奮鬥了,不用拼出個你死我活、勝負強弱。我曾經十分欽佩鮭魚那種逆流而上、永不言敗的精神,也想像鮭魚一樣,為了一個目標不懈地奮鬥。可是……

去想這一切,怕是要感謝《入殮師》這部電影了。並沒有多麼跌宕的劇情,如流水潺潺,娓娓道來一個平凡而又特殊的職業,一段關於生與死的故事。入殮師,如果我們知道周圍有這樣一個人,是否會避而遠之地對待他呢?是否覺得晦氣?我問過好幾個人,不管是年輕人,還是中年人,都或多或少地對這一職業存在著偏見,哪怕是一時抱著激情和興奮對待這份職業的,哪怕是知曉人生的最後階段是入殮師陪伴走過的。

這是一種神聖的工作,如果有人說它“骯髒”,那是還不夠了解了這些。

當大悟初入這一行業時,他遇到的第一樁工作竟然是一具腐爛的屍體,這其實是充斥著內心的矛盾與痛苦的。入殮師的工作,沒錯,高薪而且工作時間短,並且莊嚴而神聖,它讓死者安詳地離開,給生者帶來最大的安慰,賦予入殮師最崇高的人生價值。可這些都彌補不了人們對其的躲避和畏懼,甚至厭惡。包括大悟都感到難以接受。當他在公交車上聽到學生們議論車裡為什麼會有股奇怪的味道時,他受不了了,衝進那個已經存在了50多年的澡堂,他熟悉的澡堂,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自己。我想這不僅是對味道的沖洗,也是對世人不理解的沖洗,也是對自我的拷問——這份工作值還是不值?他回到家,看著桌上妻子美香準備的刺身,他又吐了。美香過來安慰他,當他擁抱著妻子,聽著她的心跳和呼吸,感受著這種愛的生機與活力時,他才感到一絲安慰,一絲活著的快樂。

隨著大悟對這份工作的理解和投入,他逐漸愛上了這份工作。這讓他體會到存在的價值——讓已經冰冷的人重新煥發生機,給他永恆的美麗。這要有冷靜,準確,而且要懷著溫柔的情感,在分別的時刻,送別故人。靜謐,所有的舉動都如此美麗。淡淡的,靜靜的,不再受命運的捉弄。有時候覺得,一個人離開了,卻並不是真正的離開,可有時,卻真是這樣。入殮師的工作,便是為這逝者了卻最後的事——即便……

當大悟的工作被美香知道後,美香離開了他,她受不了這種受人歧視的生活,她是善良的,她為了丈夫已經遷就了太多,但這次,她崩潰了,面對大悟的挽留,她丟下一句“骯髒”,怯怯地走了。大悟不捨,也不捨他的工作。正如他的社長所說“好吃得讓人為難”。入殮師的工作如此。

生活中總有太多“好吃的讓人為難”的東西,我們會面臨這樣的選擇——如果說最淺顯的矛盾是物質與精神的矛盾,那麼我想也沒有什麼最深刻的了。生與死?如果,生與死只是存在狀態的不同的話……這倒不難抉擇了。死只是一場恆久的休息,是最後的一次睡眠,夢裡有你,有我,有這個真實的世界。

這種與死亡的近距離接觸,並不可怕。是吧,大悟?所以你選擇了繼續這工作。

即使“眾叛親離”!

當你的選擇給自己帶來心靈的震撼時,當美香回到身旁說自己懷孕時,當你再次捫心自問這份工作是否有意義時,當澡堂的女主人去世時,當你去面對這一切時,你,帶著妻子,帶著我們,一起赴了這牽繫了兩代人,或者說兩個時代的人,的約定。隨著大提琴獨奏的緩緩響起,隨著你優雅的姿勢完成一步步的化妝動作,這種沒有語言的感動,這種直抵內心深處的共鳴,真的,默默地哭了。這是人性美的感悟,不是催淚瓦斯。

當澡堂女主人被送去火化時,我們才發現那個50年間都能在澡堂裡發現的老大爺竟然是火化師。正如他所說,他只是一名守門人,守護著生與死的交界。每個人都會去送行別人,每個人又都會被別人送行。在來來去去中,生命反反覆覆,又不斷向前。

最後的高潮部分,大悟收到了父親的死訊,那位在他6歲時就離開他的父親。經過內心的激烈鬥爭,他選擇了面對,正如他之前所做的選擇一樣。我們把過去的矛盾都釋懷好嗎?這是一個新的.開始。給父親一筆一下的化妝,大悟的手顫抖了,眼淚滴落在父親的臉上。當他完成最後一步後,他看向妻子,和妻子的凝視,聚焦成最後的畫面。

正如自己所面對的。一方面是親人們的關切的在意,一方面是自己的堅持。那所謂的堅持。可是這在他們看來,就是另類的啊。“你能理解嗎?”“拜託,我又不是小孩。”“那你還為什麼堅持呢?”“只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能甘心什麼?這並不是生與死的考驗,它沾染了社會的習氣,變得庸俗不堪。可我又沒有資格去說這些了。自己本就是社會的產物,怎麼可能脫離社會而存在呢?所以說,人總是在反覆中錯過自己所最喜歡和最追求的。有些是強求不來的,有些是不願失去的。人會患得患失,因為一旦擁有,便想佔有。原諒我,我也是人。

漸漸的,我也會習慣這種生活的,離開了保護,離開了自己的領地,踏上了一段新的征程。我們攜手同行。想到這兒,我又感到平靜了些。人性是複雜的,又是混沌的。這才是人性的奇妙之處。也是生與死的最高奧義。

我能拋開這一切嗎?我想祈禱。為了這一切,這未知的一切。即使,一切並不可掌握。

但是,我並不是期盼奇蹟的發生。

請允許我,用自己的努力,去引發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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