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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抒情散文

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在楓葉飄零的秋天,自己走在滿是被火紅的楓葉鋪滿的小道上,腳底發出細微的莎莎聲,俯身拾起一片凋落的楓葉,放在鼻間,閉上眼睛,認認真真的聞它的氣味。然後在腦中浮想,曾經的一切一切。當再次睜開雙眼時,有楓葉仍在飄飛,有微風拂在臉上的感覺,靜靜的,冷冷的,沒有人,沒有情。

我的心-抒情散文

到現在,這還是幻想,還是夢。我們的學校,也有一個類似的小道。只不過,它的葉太少,它的寂寞還不夠。只有在夜晚,在昏黃的路燈的照耀下,才顯得有些寂廖,但這份不易的寂廖,卻被一對對相互依偎的情侶摧殘的所剩無幾。我是不能長久的在那裡停留的,生怕自己一個人的身影會招來情侶們猜忌的眼神。還是走的好,孑然一身的走,瀟瀟灑灑的走,毅然決然的走,永不回頭的走。

多麼希望那是隻屬於我的小道,我會給它加寬加長,再多種點樹,種的滿滿的,把水泥地都敲碎,讓土地露出來。等樹葉開始落了,也不去清掃,就讓它隨風起舞。自己呢,就站在小道中央,心滿意足的看著這一切,悲傷的看著這一切。偶爾也莫名的流流淚,傻笑兩下。我猜,肯定會有那麼一片葉子碰巧飄到我的頭上吧,到那時,我會輕輕的輕輕的把它託在掌心,呆呆的看上一會兒,然後就把它夾在我最喜歡的書裡面,就像印進了我的心中,不再讓我的心蹦碎撕裂。

我會一直這麼想著,一直這麼盼望著。每天晚上做夢,我也要這麼夢著。如果可以看到流星,我一定要快速的許下願望,希望自己與那個小道永遠同在。流星不會騙我,這個願望肯定可以實現,那麼,我就破例一次去相信一下這個世界。可是,教科書裡說,流星沒有這個功能,它只是一塊硬硬的,死死的'小石頭,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我好傷心,我好難過,我再一次的被世界騙了。

還是不要再去相信什麼了,我的心不能再痛一下了,不然它就真的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了。但是,我好捨不得,我好不忍心讓它就這麼死了,多可憐呀!多淒涼呀!還是讓它留一口氣吧,即使那是在垂死掙扎,那是在苟延殘喘,那是在低賤的活著。

好想重重的嘆一口氣,把肺都嘆出來的那種。我想,如果這樣媽媽會捨不得的,媽媽會流淚的。我不願意看到媽媽難過,我要她好好的,比我好千倍萬倍。還記得那次和爸爸吵架,媽媽好傷心好傷心。我一氣之下,把自己的眼睛捶腫了,媽媽好難過好難過。她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就那麼祈求的悲涼的看著我,把我的心看得好疼。今天晚上,媽媽打電話來了,還是那幾句話:天冷嗎?穿得暖嗎?吃得飽嗎?還習慣嗎?……我不敢和她多說幾句話,只是匆匆的應和幾聲便結束通話了,我怕自己會可憐的對她說:媽媽,我想你,好想好想!我好怕,我只能魂不守舍的戴上微笑的面具,平靜而又快樂的對自己說,要乖,不可以說噢,不然她會擔心的,不能再調皮了噢,好好的,好好的她就會開心啦。

突然間,就想到那兩個牽過手擁過抱的女孩子。現在的她們肯定都很好,很幸福。因為,我不在她們身邊了。她們會開開心心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會漂漂亮亮的穿上自己喜歡的衣服。對了,她們都喜歡畫點淡淡的妝,抹點小眼影,打點小紅腮,再理理長長的黑黑的順順的頭髮,肯定很漂亮,肯定很迷人。還有高跟鞋,雖然她們都不是那麼太喜歡穿,但是走起路來,咚咚咚咚的聲音,怎麼能不把人的心敲的激動澎湃呢?她們中的一個,我叫過傻瓜,另一個,我叫過小傻瓜。好滑稽,好可笑,從此以後,絕不再提這些字眼,絕不!好像她們都在學會計,多好,她們的未來那麼明亮,那麼清晰,那麼叫人嫉妒。她們的另一半會是怎麼樣的呢?高高的瘦瘦的帥帥的,溫柔的善良的體貼的,還有永永遠遠愛她們的,把她們一生一世都當成手心裡的寶的,可以在老時坐著搖椅慢慢聊的,不會像我一樣傷害她們的,會是的,肯定是的。我知道,她們那麼好,那麼值得讓人珍惜,那麼惹人愛,讓人疼。希望在她們幸福時,不要再想起我這個不該想起的人,為她們祝福,為她們祈禱。

夜深了,夜終於深了。安靜了,人終於安靜了。朋友們肯定都睡了,那些朋友,不曾忘懷。邵康,建華,陳力,李蘭,崔二林,佔可,劉醒,李明星,聶東東,潘海飛,程竹東,程大竹,錢菲菲,葉群,產春紅,江軍,劉純權,李百義,韓潮,餘秋谷,韓剛,劉芳,張俊……還有現在關係很好的潘小曼,隔壁的吳亮和他姐姐吳晶,以及從小長大的小應和小豔,現在的宿友……好多好多,把我的心都填的滿滿的鼓鼓的,好開心好開心。這些朋友,一起鬧過,一起笑過,互相安慰過,互相扶持過。我的青春,是你們讓它綻放,讓它芬芳,讓它生機盎然。怪只怪我的心太小,不能走進所以的人。怪只怪我的脾氣太壞,不能總是送去問候。風起也風落,相聚必相離。天涯四處散,溫情蕩心間。

悲傷過了,還能剩些什麼?是眼淚吧,是回憶吧,抑或,是奮鬥,是夢想?我怎麼能知曉呢?我是人,不是神。神總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冷漠的俯看眾生,我不願俯看眾生,只願冷漠的看著世界。翻著白眼,抬起高傲的頭顱,斜斜的犀利的絕情的看著遠方,那雲那天那河那花那草,都在遠方,就像朱耷畫中的烏鴉和風景。

自己總是愛些頹廢叛逆的東西,神經兮兮的,可又是那麼讓自己著迷的。還記得,以前懷疑過自己有心裡疾病,懷疑過自己的靈魂不屬於這副臭皮囊。現在想起,不禁覺得匪夷所思。但是不可否認的,這其中亦夾雜著許多的懷念與惋惜。悲聲長嘯一陣吧,那不可挽留的曾經的自己和曾經的世界。其實,這也沒什麼可戀舊的,就像那舊不曾戀你一樣。時間的長河滾滾而下,我沒有那能力,那氣魄築一座大堤將奔湧咆哮的河水攔截住,使之平息靜止。還是隨波逐流的好,來的安心,來的沉默。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唐伯虎的詩句。我只知道,自己確實很瘋癲,世人的卻看不穿。但可悲的是,我自己也看不穿。說來可笑,我竟看不穿自己,我竟不瞭解自己。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要一直追問著自己,我為何人也?痛苦著,撕心著,無奈著。

終了,終了。

該睡了,明天還要睜開雙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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