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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間記憶經典散文

種桃

鄉間記憶經典散文

小時候,我喜歡侍弄花草樹木,常惹得鄰居大嫂笑我,說什麼男孩子愛花,長大了是要挨媳婦打的。我卻愛得那樣痴迷,並且還建造了一個小花園,裡面種了不少花兒。每到春天,小花園內一片花花綠綠的,來串門的人,都要站在園邊看上半天,我心裡喜滋滋的。園裡除了花兒,還栽了蘋果、石榴等果樹,只是沒有一棵桃樹。一年春天,我在村裡溝塘邊發現了一棵桃樹苗,如獲至寶,遂挖回家,栽在小花園內,一天要看上好幾遍,它也在一天一天長高。

幾年過去了,小花園的花草由於我的愛好的轉移,枯死大半,荒得不成樣子,倒是那棵桃樹,長得有我高了。每到春天,滿樹的綠葉仍能鼓起我的興致,常常圍著它看,回憶起童年的時光。可是這棵桃樹不但從來沒有結過一個桃子,連花也沒見開過幾朵,加之每當枝葉繁茂時,總會招來滿樹的小蟲子和綠豆蒼蠅,父親挺生氣,也沒和我商量,連根挖起扔了。我回家見到了,也只有惋惜,埋怨父親就這麼輕易地毀掉了我這份童年的紀念物。

誰知第二年春天,年幼的弟弟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也挖來了一棵桃樹苗,栽在原來的地方,父親仍讓拔了,弟弟卻比我固執,堅持讓它長成如今的一棵大樹了。

弟弟對於桃樹,比我更加愛護。每年都要剪枝施肥,葉子長得多了,還要噴上幾次防蟲的藥水。那桃樹起先幾年也是隻長葉子,不開一朵花兒,弟弟卻說,只要它這一樹的綠葉就夠了。我深為感動,覺得弟弟才是一個愛樹的人。後來,桃樹開始開花了,一連兩年,也只開了那麼幾十朵,在那樣一棵大樹的枝頭,顯得有些滑稽。弟弟又說,哪怕只開兩朵,也是好的。

在我家周圍,還沒有這樣一棵桃樹,我們很有些自豪。據說桃能辟邪的,故此每年端午節,總有人來我家折桃枝,插於門楣,或是做在蒜娃身上。鄰居大嫂家小侄要到市裡參加考試,由於年紀小,又第一次出遠門,大嫂就到我家折了根桃枝,讓他帶著。有一天夜裡,我們都已睡熟,被門外一陣腳步聲驚醒,父親起來一看,原來是三婆來折桃枝,她小孫子發燒,要到鄰村看醫生,夜黑路遠,折根桃枝帶上。

我家這棵桃樹,去年花謝也結了一些桃子的,但大多數被風吹掉,或者被蟲子蛀爛了,剩到最後有限的幾個,長到熟了,摘下來吃,味道雖不大好,但也足以讓全家人高興了,因為畢竟桃樹結桃了。今年,桃樹竟開了滿滿一樹子的花,粉紅的一片,洋溢著春天的氣息。弟弟說自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的,我倒有些嫉妒了,不禁想起了我那一棵桃樹了……

鄉村醫生

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於是,在鄉下,每一個村子都會應運而生一個或者幾個鄉村醫生。在我對故鄉的回憶中,鄉村醫生和鄉村教師有著特殊的印象。鄉村教師腳插墒溝手執教鞭,教書育人,培養著一茬又一茬農家孩子;鄉村醫生也是一邊幹農活一邊開藥打針,治病救人,給一個又一個患者送去健康。他們都和村子裡每家每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鄉村醫生一般把診所就設在自己家裡,一間耳房,一個藥櫃,一張桌子,幾把椅子,足矣。村裡人都把鄉村醫生的診所稱作“藥房”,也只是一間房,不是大醫院有高樓有科室,稍與平常的村裡人不同的,鄉村醫生會在自家院內特意栽一些花,種一些草,病號多時,候診的可以觀賞散心。擺設簡單,看病卻熱情。鄉村醫生本身也是莊稼人,病人來看病,病情和墒情都是話題。人感冒發燒了,該吃什麼藥;稻麥長出幾片葉了,該施什麼肥。望聞問切,家長裡短,嘻嘻哈哈中,病人就拿了藥打了針,好像本來就沒有病似的。

鄉村醫生看起來都是懶洋洋的樣子,說話行動慢吞吞的,這可能是職業習慣,再者他們從來都是睡眠不足,因為他們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才睡覺,睡下之後,半夜還常會被人拍著門環急促促地叫起來。鄉村醫生家的燈都是徹夜亮著的。誰家的小孩子夜裡發燒,大人也就心急火燎的,抱著孩子,到院裡順手摺段桃枝揣在身上驅除邪氣,鎖好門,急忙忙走一段黑糊糊的路,老遠看到鄉村醫生家的燈靜靜亮著,焦急的心先就平和了許多。

我們看到鄉村醫生的藥櫃裡既有西藥也有中藥,可見他們都懂得一些中醫和西醫的知識,但是說句真話,他們對中、西醫都不是很精通,加上沒有高階的檢查儀器,遇到不常見的病,鄉村醫生就把握不準,為使患者不延誤診治,就建議鄉親們還是到縣裡或者其他地方的正規醫院去。畢竟人們得大病的時候不多,所以鄉村醫生的診所病號還是不斷的。村裡人為了生計,開工廠、做買賣、外出打工,鄉村醫生憑著自己的醫術,完全可以維持一家人的吃穿用度,有的還過上了比較富裕的生活。

鄉村醫生往往都有自己的特長,會配製一些比較靈驗的土方。我們那兒現在就有好幾位,在治療面板病、跌打損傷、小兒腹瀉等方面頗有聲譽。有一些鄉村醫生平時注意學習研究,使自己的醫術不斷提高,最後成為遠近皆知的名醫。有一位專治婦科病的老中醫,早年在鄉村住著,後來成為一名真正的醫生,在大醫院裡坐診,家裡也搬到了縣城,可鄉親們還是千方百計地找到了他。

鄉村醫生的腳步幾乎踏過村子裡每一家的門檻,幾乎所有的村裡人都見過他們懶洋洋、慢吞吞的樣子,聽過他們平和而親切的話語。西藥治標中藥治本,中西結合標本兼治。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們像是行走江湖的英雄,一旦知道了我們遇到了病魔的侵襲,就會過來打抱不平,拔刀相助。當他們走出診所,扛著鋤頭,走向自己的菜地時,依然是一位滿身泥土氣息的純樸的莊稼人。

賣零食的

在我上國小期間,學校裡出現過兩個賣零食的。

先是鄰村的柏大瞎子,主要賣些黑棗、葵花籽、花生什麼的。他從不用吆喝,拎個籃子往教室外頭一蹲,下了課,孩子們就圍上來。好像那時候學校也不管,隨便他在哪兒賣,教室門口也行,老師講課閒了,還和他拉呱兒。他賣東西時,總是一邊用手摳著他那似瞎非瞎的眼睛角兒,一邊一五一十地數給我們多少黑棗兒,有的同學乾淨,要到水井處打水洗幾遍才吃,有的同學買了就吃,津津有味。另一個是祁老頭,本村的,柏大瞎子走了他才來的,也還是賣那些東西,後來添了些本子、鉛筆什麼,但學校只允許他在大門口賣。我身上存個幾分錢,總是忍不住嘴饞,讓他用大小不等的酒盅量給我三分或五分的葵花籽。幾分錢的,他只用酒盅量,超過一角錢了,才用秤稱,但那秤很少用。一次,媽媽給了我一張一角“大鈔”,下了課,我就大模大樣地到祁老頭面前說:“稱一角錢葵花籽!”胸脯挺挺的,很自豪的樣子。他稱完了,倒進我的口袋中,然後我再分給身後一大幫同學,一人三粒五粒的,他們圍著我,眾星捧月一般。

如今柏大瞎子已死去好些年了,祁老頭也太老了,在家裡安度晚年。聽小孩子說,現在校門口換成了個“高老頭”,老頭本不姓高,只因他個子高。我們同學到一塊,說起童年的往事,總忘不了那兩個賣零食的老人。

現在人們生活水準提高了,賣零食的遍佈城鄉各個角落。零食的花樣時時翻新,惹得孩子們圍成了團。當然零食也不只是孩子們才去買,大人也會買了滿街轉著吃。記得我高中畢業後到一所商業學校讀書,閒暇時和同學逛街,見有纏棉花糖的,這個零食小時候沒吃過,現在覺得該嚐嚐。讓人家纏好吃了,感到沒什麼意思,沒有吃柏大瞎子帶眼角屎的黑棗有味兒。看來年齡大了,童趣也就淡了。

陽光小巷

在我的記憶中,有一條灑滿陽光的小巷,以及住在小巷裡的一位老人。每每想起,總會讓我感到無比的'溫暖和深深的懷念。

那時,我在鄰村的一所初級中學讀書,每天都要徒著步走過那條小巷。早晨,朝陽在巷子的東頭;傍晚,夕陽在巷子的西頭。就在這太陽的起起落落中,我注意到了一位老人。他就住在巷子邊的一所茅屋內,門扉前有一株木槿花。漸漸地,老人,茅屋,木槿花,在通過長長的小巷的日子裡,讓我感覺到了一份獨有的風情。

老人有時拄著柺杖站在巷口,有時坐在一張小竹椅上,陽光靜靜地映照著他那蒼老的面孔。他那麼慈祥,總是笑眯眯地望著我走過他的身旁。我那揹著草綠色書包的身影,就會在他的視線裡越走越遠,走向我的家或者我的學校。

我終於開始向父母打聽關於老人的情況,父親也是滿懷敬意地告訴了我很多。老人年輕時,在淮海戰役那陣子,擔任支前隊長,帶領村民們用肩挑、用車推,給前方將士送去了人民的支援,他本人也受到了不少嘉獎,中央首長還接見了他。後來他也入了伍,還參加了志願軍,為保家衛國跨過了鴨綠江。在朝鮮戰場上,他戰鬥非常勇敢,為死守一個高地,和美國大鼻子兵展開了肉搏,一人就挑翻了多個鬼子,而他的右手無名指和小指也在大拼殺中留在了異國的土地上,腿也受了傷,現在走路也不大利索。鮮血和傷殘換回了和平和勝利,也換回了復員回鄉的命令。這一切,他並不後悔,仍以軍人的職責要求自己,在家鄉做了許多有益的事情,一直受人尊敬。老人的經歷讓我暗暗地添了一份由衷的敬意。

有一天因為天氣不好,我上學晚了,跑著通過小巷時,一隻尺子從書包中顛掉了,我沒有發現,那位老人看見了在後面喊我,我開始也沒有聽見,等我聽見時回過頭,只見他一瘸一拐地追上來,把尺子遞給了我,我果然見到了他手上的傷殘。我靦腆地把尺子放進了書包,不知說什麼好,他望著我,笑著說:“快走吧,可能要遲到了。”我的心霎時在那個初冬的早晨湧上來一股暖流,遍及全身。

國中畢業那年夏天,曾到遠方親戚家玩了一次。走的那天清晨,陽光透過碧綠的樹葉的間隙,閃閃爍爍地瀉下來,撩撥著我興奮的思緒。我依然走過那條小巷,卻沒有見到那位老人,他的門扉緊閉著,只有那株木槿花,披一身黛綠的葉子,開著幾朵粉紅色的小花,晨露正在上面晶瑩地閃耀。老人不在家麼?或者病了麼?……我在巷口徘徊了好長時間,仍不見老人出來。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如此地等待老人出現是要幹什麼。沒見到他在巷子裡,我總覺得心裡有一絲失落,我就這麼帶著一份失望踏上了旅程。

當我回來時,時光已悄悄地走進了秋天。我襲一身風塵,回到村子,已是燈火闌珊了。我又走進那條熟悉的小巷。經過老人住處時,茅屋內卻沒有一點燈光,四周顯得很安靜,只有夜晚的空氣中飄來縷縷木槿花淡淡的清香。我回到家,還沒有放下行李,就心有預感似的問母親有關那位老人的情況,母親接過一個挎包,嘆了一口氣說:“哎,老死了……”

那夜,我哭了,流了很多的淚。少年的我坐在橘黃的燈光裡,聽秋蟲在牆根下寂寞的吟唱,樹上的落葉不時地敲打著我的窗櫺……

泥哨子

遍佈各地的鄉村,都曾出現過肩荷雜貨挑子的貨郎,老遠的,撥浪鼓一敲,鄉親們就知道貨郎來了。在我的記憶裡,故鄉的貨郎從不敲鼓,只吹一種泥做的哨子。

故鄉貨郎的泥哨子,又叫做“泥響兒”,選用黝黑的粘土揉捏後燒製而成,三角形的,個兒也不大,倒有些像菱角,有兩個或者三個眼兒,構造類似於壎,但吹出來的聲音,不是壎那樣的蒼涼而幽遠,它的聲音清脆而柔和,像鳥鳴一樣悅耳動聽。用泥哨子代替口乾舌澀的吆喝,效果很好,又更加的鄉味十足。

吹著泥哨子的貨郎,走在故鄉長長短短的小巷裡,不一會兒就圍上來好些人。東家二嫂買一縷縫被子的線,西家大娘買一根上鞋的針,或者四叔家的燕姐買一根扎頭的紅繩,三爺家的翠姑買一盒搽臉的油。那時的錢比現在金貴多了,輕易不捨得用現錢買東西,大多數就用廢東西換。奶奶把她梳頭時掉下的頭髮日積月累起來,等貨郎的泥哨子一響,拿去換一枚頂針。我們小孩子也會拿廢牙膏袋子什麼的,換來幾粒糖或者削鉛筆的小刀。即使沒錢買了,沒東西換了,貨郎一來,我們也會圍著看半天,直到咂著嘴巴,望著人家吹著泥哨子走向別的地方。

近些年來,小雜貨店隨處可見,貨郎的身影就極少了。見不著了,年齡也一天一天大了,竟在心裡懷念那清脆而柔和的泥哨子的聲音。我曾自己找來一些粘土,打算自己做一個泥哨子,由於實在手拙,到底做不出來,只好罷了。這個聲音也許真的就要消失了,只能留在童年美好的記憶中了。

誰知那日泥哨子的聲音卻又響了,貨郎真的又來了。一位老人,推著一輛裝滿雜貨的獨輪車。車一停下,依然圍了一些人。據老人講,他原先就靠這個維持生計,後來生活好了就不幹了,現在兒孫滿堂,在家呆得悶了,就操起這老營生了,賺錢多少倒無所謂,圖得是一種樂趣。我提出想買一個泥哨子,老人說沒有,只做了手上那一個,如果想要,等他回去做幾個給我。我很高興,卻至今再也沒見到那位老人。

風箏送信

清末畫家吳友如有一首題畫詩道:“只憑風力健,不假羽毛豐。紅線凌空去,青雲有路通。”這說的自然是風箏。自古而今,民間放風箏,已成為一年一度清明時節與踏青、掃墓結合在一起的民俗活動。春回大地,麗日和風,各式各樣的風箏在空中扶搖飄忽,把明媚的春天裝扮得更加絢麗多彩。

小時候,在我們鄉下農村,每年我都會扎幾個風箏放著玩。那時候我們極少去買現成的風箏,總是自己找來蘆柴、舊報紙,在大人的指導、幫助下扎,式樣無非是圓形的、方形的老一套。記得這其中有個叫小四子的夥伴最會玩風箏,他扎的風箏不單是式樣特別,而且也經放。他把線兒拴在樹上,能讓風箏在天上持續好幾天。放風箏時最好玩的遊戲是讓風箏“送信”,這也不知是誰最早發明出來的,反正我們也是看見小四子這樣玩才學會的。風箏放到天上後,將一張紙撕個窟窿,串到線上,那張紙就隨著風順著線嗖嗖向上,越升越高,很是有趣。如果一連發送好幾封“信”,那紙在線上有了間隔,遠看像是站了一排子小鳥;串在線上的紙,要是換用紅的、綠的有顏色的,那看上去又像是一根開花的樹枝伸向了天空。

我們讓風箏傳送的當然不是什麼信件,無非是放飛了一顆顆天真爛漫的童心。不過,歷史上風箏真的送過信,它曾在古代一次戰爭中立過汗馬功勞。唐朝末年,田悅的軍隊包圍了臨安城,眼看孤城危在旦夕,為了搬來救兵,城中守將把求救信捆在風箏上,放飛出去,及時地把告急資訊送到城外援軍手中,城危遂解。我那小夥伴小四子後來當了兵,復員回家後在郵電局工作,現在是線路班的班長。他說,小時候玩風箏送信,是把美好的願望送給虛渺的天空,現在他們的工作是把資訊傳遞到千家萬戶。

兒時放風箏的情景如過眼煙雲,早已隨時間流逝。那日經過河濱廣場,見到許多小朋友在放風箏,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舊日時光。我真想讓風箏替我送一封信給過去的歲月,尋回那一份早已丟失的童趣。

吉祥蒜娃

每年端午節前後,在我們蘇北農村,許多農家的門楣上都會系掛一個好看的蒜娃娃,鄉風民俗,流傳至今,頗有趣味。

本來各地都有在端午節前後佩戴香包的習俗,特別是小孩子,上了年紀的老人會用五顏六色的絲錢繡個香包,掛在他們胸前,以示驅邪辟疫。《爾雅·釋器》上說:“婦人之緯,謂之縭。”縭,就是香纓,一下子就把香包的起源追溯到先秦時代,所謂香包的“香”,是裡面裝了雄黃、艾葉、冰片、藿香、蒼朮等香料。香包上繡著各種圖案,質樸而又別緻,莊重而又富麗,散發著濃郁的鄉土氣息。我們那兒也有這類香包,蒜娃娃也是香包的一種,只是它一般就係掛於門楣,不掛在人的身上罷了。

蒜娃娃的做法也很講究:頭部一定要特別選用一個沒有生瓣的獨頭蒜,圓鼓鼓的,真像一個小娃娃的腦袋。然後用紅色或黃色的布片包起來,用筆畫或用絲錢繡出眼睛、鼻子、嘴什麼的;再用花布縫一個小身子,裡面像香包一樣填入香料;小身子下面綴上一溜五彩布條,算是裙子;最後將頭和衣裙連綴好。也有人家不知是懶省事還是創意大膽,只將頭和裙子直接連起來,省卻了小身子,不過這樣的蒜娃看起來更有情趣。另外,還要折一段桃樹枝子,找幾根稻穗(脫了粒的也行),把它們拴在蒜娃娃頭上,一個活潑可愛。生動有趣的蒜娃娃就真正做好了。

每至端午,家家戶戶要包粽子吃,把艾葉、菖蒲、桃枝等掛於門側,門楣再繫上這麼一個蒜娃娃,微風拂來,暗香浮動,令人神志清爽,心扉開朗。因這農曆五六月間,氣溫升高,毒氣盛行,人們常會感染疾病,這蒜娃娃上的獨頭蒜呢,正可以以“毒”(獨)攻毒;桃枝則是人們傳統中辟邪祛惡的神物;稻穗又寓意農家能五穀豐登,糧食滿倉。人們藉此祝福日子能多姿多彩,平安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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