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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走筆隨筆

莊周夢蝶,那是何時?這世間不再有莊周,也不會再有另一個莊周。特定的人只會在特定的時間出現,我沒有機會見到他,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有沒有方法彌補,對不起,我不是莊周,蝶兒沒有告訴我這一切。

浮世走筆隨筆

其實我也有夢,千般浮世夢。它們有的飛走了,如精靈般揮舞。有的卻夭折了翅膀,我卻不知道有沒有另一個天堂是否願意收留它們。

祈求有沒有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那無果的樹,試問:當那花兒開滿枝頭時,誰人又知它本無果呢?蝶兒舞動著薄翼在花間盡情享用那溼溼的甘意,完全沉醉其中。同時,智者卻在花前搖首,唏噓不已,只因為他看透了世間的大多,置身在另一片旅途,他不會去欣賞如花少女在花前翩然起舞,更不會看那蝶兒。這樣的人常常不會快樂,春季花前,在他眼裡卻是無果的秋季,所預料到的破敗的荒蕪。如果可以,我便做智者,可我卻在花前起舞飲酒,順其自然,不看樹,只賞花。花是誰人種下,可能是莊周,想必蝶兒也是他所夢吧!很多時候,事物未必是我們所期待的那樣,至少結局未必是。可我們也不用因結局難料便惴惴不安,便盡情享受那唯美的花前,不看樹,只賞花。一起走過,那舞,那蝶兒,早已在腦海裡深深烙印,揮之不去。很多年後,再去看那棵樹,如果是春季,那自有花前,如果是其它時候,那便用回憶所編織彌補,放出蝶兒,任其翩舞。我甘為智者,卻又不強求,不管我是不是智者,可我卻從破敗的`荒蕪裡還原出花前。不看樹,只賞花!

在上一世,或許我便是一位書生,家世不求,無關其它。有時候也飲酒,有時候也賞月,有時候也吟詩作賦,有時候也輕搖紙扇。可能沒有仕途心,於功名不向往,志不在此。我想遍歷名山大川,在有意義的角落裡留下足跡,也結交一些文人雅客。或許在某一剪燭光下揮毫,窗前月色昏昏,我提筆蘸墨,白紙案上,墨涼了還未下筆,手懸在半空,不知是不是應該放棄,想到此,便在紙上繪成放棄二字,擱筆!不知道要放棄什麼,可能只是簡單地想要寫點兒什麼卻無處著筆。飲酒,獨酌,很多時候,面對一些事情,常常有這個念頭在腦海浮現,放棄!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放棄,只是用一種方式宣洩出罷了。書生,他要著筆,最終紙上留痕,該做的仍是做了,無關心想,只看結果。放棄的沒有必要,真正堅守的卻未曾放棄過,不言是為何?無果的結束後,無悔有紙上墨。後世不會記起我這個書生,我也只是曾經在夢裡見過前世的我,青衣,長髮,紙扇,不亮眼,不出彩,不擅說,不愛笑,有酒,有月,有筆,有墨。

月下,我仍在浮世中,秋夜,無花無蝶,自是非夢。月下流影,卻不是月影,更不是燈影。有一種事物叫憶嗎?可能也不是什麼事物,而只是一種抽象的概括。我想著,沉浸著,思緒漫無邊際,很遠又很近,遠得無法收回,近得只關係一個。我想如果我忽墜林間,可能將難以捕捉到蟬鳴,亦無花佩腰間或花藏袖中的馨香可言,林間亦是人間,在人間,我卻是客。這個從未改變過,雖不知起於何時,但卻知終於無期。那憶,我嘗著,只是難言其味,可能有很多都是很淡的,可平淡些總是好的吧!沒有太多波折,卻也有意外,我不言驚喜,無它,看心。人世匆匆百年,總有著過往,而有過往便有悔有憶,就如有生便有死一般,上天註定的。擺脫不了,如影隨形,可能只有當真正化作一剖黃土時才能了結。憶如碧水,流走了又流不走,昨夜的月在今夜依就明!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是對是錯?其實,人心古與不古與我何干,即使相干又如何?我只是我,能也只能代表我自己,我改變不了別人,也沒有資格。可是我卻在世風下,注將難以避免那侵襲。可堪忍受?必須忍受。在世風笑我時我亦自嘲,可在世風嘲我時我又當如何呢?我便去蠱惑世風嗎?我又怎能蠱惑得了呢?我想我不會去做,浪費精力,還沒有結果,況且我也沒有自信到擁有這種力量。有了木聚集後方有了森林,於是,有了人聚集後才有了世風。每個人都暴露在各種世風所交雜的更大世風中,可能那世風於我無益可於他人而言卻又無害了。未知的無法選擇,已知的又當如何選擇,錯一步,步步錯,或許不是因為其它,只緣世風,它是一種評判,有情又最無情,只是看物件是誰,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也沒有絕對的傷害。可能我傷,可能你傷,也可能兩敗俱傷,世風可能笑你,可能笑我,卻不會兩人都笑。小的世風最喜這一切,大的世風卻無暇這些。當然,世風也有可能庇護我,也有可能庇護你,但是卻不會兩人都庇護,兩個人的影響卻不能稱之世風,所謂世風,牽涉幾人便削去幾人,再言他人。看世風,莫笑,慎行!慎言!

明明是寄旅紅塵,我卻看不淡什麼,我嘆,大多是佯嘆?賦詞,也大多是“為賦新詞強說愁”般?我姑且先不言答案,無論是不願還是沒有抑或是暫時不願談。總之,我不若前人,當真不如;我不若當世之人,的確不如;我不若後人;自嘆不如。不知道有沒有青霄,我真想把心兒擱置在那裡,第幾重都無所謂。古事今時不同又做何解?不若以詞賦之:

心在青霄第幾重?古事今時渾不同,寄旅紅塵身是客,悵平生。

翻思案作魚飲水,夜鏡驀碎月溢明,遍尋奈何梧桐院,悽絃聲。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浮世有太多無奈,不論是不想還是不願,該發生的終會發生,無法阻止,最多亦不過是令其稍滯罷了。在人間,我是客。浮世裡,我也是以行客的身份代入的。無論如何,我擺脫不了浮世,我依就在浮世中,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有時候可能會傷痕累累,卻也勿願他人,臉上設定了真假難辨的笑意,將那傷口一點點融化,而後轉移到心中,從此於外人難見。夜裡痛到無法忍受,翌日在明媚的陽光下又強行忍耐將之驅遣,笑著面對親人朋友,我們不能因自己心情陰鬱就讓整個世界陪我們一起拋卻陽光。

一個轉身,兩個世界,可能那亦是大世界所分割開來的小世界吧!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小世界,有時它們又彼此交錯形成更大一些的世界,暫時無緣相遇的小世界則是彼此平行,一種雙向的平行。時光是單向的,時光沒有迴流,悔也可能已經埋在昨日的風中,夢裡蝶兒又將之喚回,我卻告訴自己——我非莊周。一個轉身,則證明兩個原本是同向的,這般,另一個也轉身不就好了嗎?仍是同向,便仍是同一個世界。

浮世走筆,我依就置身在浮世路途,有多遠便走多遠,擱筆,走筆終,浮世路漫漫,我卻依就要走,一直在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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