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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故鄉的優秀美文:六月故鄉

六月,我在心裡大概過了一遍,總覺得是一個空缺的月份,我實在找不到一點合適的素材來組織給它。容我絞盡腦汁,拼湊成文,給遠走的六月,聊表紀念。

寫故鄉的優秀美文:六月故鄉

——寫在前面

我想寫一點東西給我的老家——中樑,卻又不知道從何入手……

我的家鄉,典型的農村黃土地,離城十幾公里處,也就是我們說的北山上。沒有代表性的風景區,也沒有傳奇的歷史人物,在我心裡唯一清晰的,就是這個時候的無比清涼。

從南湖車站出發,坐12路,也是通往老家的唯一公交。車輛蜿蜒,山勢並不陡峭,夏天的時候,槐樹把一條有些破舊的馬路包圍起來,一路綠蔭。這個季節,你會遇見兩邊的蘋果樹,大片大片的果園,更早些,還有櫻桃,油菜花。和普通的農村,也和普通的我一樣,沒有亮點。

約不到20分鐘的路程,十五公里處,就是中樑政府,唯一的標誌性建築——天水市中心氣象站就在這裡,一個圓球型的白色建築,據說,這裡會把每天的氣象情況傳送出去,也是氣象資料的出處,是真是假,我不得而知。再更遠些,就是鳳凰山,其實鳳凰山上沒有鳳凰,只是每年農曆三月二十八有空前的廟會,人山人海。這幾年鳳凰山的規模也修繕的更壯闊了,城裡城外的香客也都遠道而來,而它,只在我四年級的記憶裡,模糊成馬賽克。

我的家就在十五公里處——南家灣,一個不被外鄉人關注的小村落,一個被大片的洋槐林包圍的村。村子不大,四周都是槐樹,夜晚顯得陰森,總有些不知道名字的野鳥在夜裡活躍。

那一年的地震災後重建,大部分人家已經搬遷到了離公路不遠的平地,曾今的村,已剩不了幾戶人家。由於家裡早已搬離這裡,每年我回去也不過一兩次,每次回去,那些住進新村的`人家老舍還在,門窗全無,半牆土坯,院內荒草深深,甚是荒涼。幾隻髒兮兮的土狗,耷拉著頭,懶懶的爬著,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而我,再也聽不到父輩們在電杆下,嘴裡叼著便宜的鳳壺煙,談論一年的收成和其它,再也不會見到村裡的媳婦露出雪白的奶子喂著孩子。那些年,我週末放假回家,村口總是有些丫丫們親切的問候聲,惠惠,你回來了,再回去,那重重的鄉音,早已淹沒在不見人影的村頭……

六月裡,是一個汗漬漬的季節,看別人寫揮鐮收割,我記憶不深。夜讀凌峰老師《麥田守望者——故鄉六月》,筆下詳實的描寫了如何摞麥摞,讓我為之震撼,原來摞麥摞竟然有這麼多的學問。如果早些看到這些文字,我一定把它說給父親聽。父親是鄉村教師,對農活生疏,勞作之事也緩慢笨重,他摞的麥摞,這頭上去,那頭又下來,如果今天還有這樣的場景,我定會按照凌峰老師的方法,教他摞麥摞。好在母親比父親手藝要好很多,對當過赤腳醫生的她來說,都不在話下。母親在家裡四個成員中是比較強勢的一個,還好,有她支撐和庇護,我和弟弟都沒有幹過地裡的農活,後來,就成就了一個不會做飯又有些懶惰的我和嬌生慣養的他。

今天,想起父親和麥摞,我不禁想笑,也許那時候的你只適合握筆桿子。端午回家,碾麥場上早已沒有了麥摞,只有一隻只外地人的蜂箱放在其中;只有踩著一路的車前草,從門口走到蘋果園,再從蘋果園走到門口,那是我們家現在留下來的唯一土地,一塊母親的土地。

近幾年,中樑已被規劃成飛機場的修建基地,每家都在房屋加修,新添樹木,或許,他們都愛這種方式得到政府的搬遷款,又或者,逃離幾輩人的耕種生涯,在城的近郊安置下來。對我來講,只希望在新的搬遷地也能其樂融融,相處融洽。每當有飛機飛過頭頂,習慣,抬頭陪它走很久,我在想,飛機裡的人會不會看到地上的我,看清我衣著的顏色,還有我深深的目光。若干年後,再有飛機飛過,當我佝僂著腰,我想對我懷裡的孫兒說一說飛機場的故事。那時候,我調皮的孫,你再也見不到我不敢摘的絆碗花,再也看不到村裡的炊煙,也永遠不會聽見門口老孃呼喚球娃,球娃,快來吃飯的聲音……

作者簡介

青竹淡影,原名馬惠彬,甘肅天水中樑鎮人,八零後。熱愛文字就像熱愛自己的家人,曾在《2010中國愛情詩集》上發表詩歌;希望在文字中陶冶自我,升值自我!


【本文作者:青竹淡影。(公眾號:拾穗cornfie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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