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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根在這裡散文隨筆

1.今天我回家了,剛站在院壩裡仰頭看著滿天繁星,明明暗暗不計其數,心裡一陣感動,為什麼要感動?想起那條大魚,想起那條孤獨遊於天際之中的大魚,想起那條奮力飛向天際的大魚,然後很想聽陳奕迅的《在這個世界相遇》。

我的根在這裡散文隨筆

一遍,兩遍,三遍……單曲迴圈,重複聽一首歌會增加你的孤獨感。

為什麼有人要著急相遇呢?他說有人八十歲了才結婚,他也許也能談一段黃昏戀。

我說是啊,就是擔心你活不到黃昏。那豈不是很虧!

能遇到當然是幸運,但如果沒能遇上也不會是不幸。我祝福那個人,像基督徒一樣虔誠為她祈禱。幸好沒有遇上我,不然要守寡。起碼有一人是幸運的。

“你在夢裡,我不願醒來。”你是否已化作風雨,穿梭時空來到這裡。

比眼淚還要清澈,比春風還要和煦。兩條來自天際的大魚終於穿過茫茫宇宙游到了一起,從此決定要相濡以沫。

讓我又想去看一遍《大魚海棠》。

今天我看了朝霞,又看了日落,已經夠幸運了。所以我要把幸運分給你一半。

踩著自己的影子往前走著,日落西山,留下山的輪廓,一切黑白分明,加上黃昏的顏色,就是一幅畫。

我看著她伸手去擋迎面直射過來的陽光,車子在一個又一個彎道上快速前進,戴著耳機的我只聽得見呼啦啦的風聲,一起吹過來的還有陣陣熱氣,如風沙滾滾,讓人呼吸變得困難,眼睛也睜不開。

我看見後視鏡裡你的樣子,合著公路兩邊的景不停地倒退,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如十八歲那年,我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不斷出現又變換的景,長途大巴穿梭在一個又一個不知長短的隧道之中。

終於在車駛進某個隧道口後又往前行駛了好長一段時間,當我重新看到隧道口射進來的陽光的時候發現自己也已經長成了現在的模樣。你環顧四周發現本是和你同車的朋友卻都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下了車,還不等你感嘆就有一道強光照射過來,讓你滿臉落滿明晃晃的陽光,根本不留給你時間感傷什麼,車又行駛在了長長的高速路上。沒有路口,沒有站臺,你繼續往前,留下一路陽光,讓你不覺遺憾。

只是你想,若是這樣的場景要是他們也能看見,他們會和自己說些什麼呢?會覺得幸運嗎?會覺得身邊這個人就是對的`人嗎?會發現原來自己也值得擁有一些美好嗎?這都成了沒有答案的問題。

此刻我躺在床上,仍能夠聽到外面的風聲,吹動白楊樹葉嘩啦嘩啦響。不知名的鳥在某個地方發出獨有的聲音,尋找著它的同伴,它的同伴隱在另一片夜色當中。

2.

每次回來大家都很熱情地和我打招呼,讓我覺得,對,我的根本來就是紮在這裡。已經入土九尺,已經歷經四季,已經看過老人故去,已經看著孩子長大。

葉片也喜歡這裡的空氣,枝幹也習慣了這裡的風,頭頂藍天白雲山間雲霧,根丈量過這片土地的大小,知道它的溫度與脾性。時而聽到一個聲音,如天籟,似佛音,樹和這片土地,從古至今,從今往後,世代如此,相生相伴。

這裡絕對是另一個世界,不同於任何一個地方,它有我生命的源頭,它是我所有肆意拔節生長的資本。靠近那裡會有歸屬感還不夠,靠近那裡有一種真切的親切感,那才是你要去的地方。

3.

我聽見老媽關了燈也去睡了,我平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夜色的包容便是源於此,它讓一切面具失去意義,歸於平等。

每次給老媽換了手機都會回來給她簡單的操作一下,把那些需要的號碼先從舊手機上面複製過來,然後告訴她如何如何使用。

她從未使用過拍照這一功能,今天她自己拍了她的第一張照片,是一個水壺。當她按下確認鍵聽到的那聲咔嚓,和她看著螢幕上那一圖形時發出的那聲熟悉的笑,絕對比任何聲音都要動聽。

每個子女其實都是父母的根,無論你怎麼延伸,都是對於他們的生命的延續。

怎麼能說他們就沒有期待,今晚我們一起在看著在夜色裡航行的飛機,閃著燈如一隻在繁星當中穿行的螢火蟲。

爸說:“以後也舍點錢去坐一次飛機。”

已經暈車暈了大半輩子的他們,不會暈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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