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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橋仙·七夕》

《鵲橋仙·七夕》1

《鵲橋仙·七夕》

《鵲橋仙·七夕》

緱山仙子,高清雲渺,不學痴牛騃女。鳳簫聲斷月明中,舉手謝時人慾去。

客槎曾犯,銀河波浪,尚帶天風海雨。相逢一醉是前緣,風雨散、飄然何處?

譯文翻譯

緱山仙子王子喬性情高遠,不像牛郎織女要下凡人間。皎潔的月光中停下吹鳳簫,擺一擺手告別人間去成仙。

聽說黃河竹筏能直上銀河,一路上還挾帶著天風海雨。今天相逢一醉是前生緣分,分別後誰知道各自向何方?

註釋解釋

鵲橋仙:詞牌名,又名《鵲橋仙令》、《金風玉露相逢曲》、《廣寒秋》等。

緱(gōu)山:在今河南偃師縣。緱山仙子指在緱山成仙的王子喬。

雲渺(miǎo):高遠貌。

痴(chī)牛騃(ái)女:指牛郎織女。在這裡不僅限於指牛郎織女,而是代指痴迷於俗世的芸芸眾生。

鳳簫聲:王子喬吹笙時喜歡模仿鳳的叫聲。

時人:當時看到王子喬登仙而去的人們。

槎(chá):竹筏。

銀河:天河。

尚(shàng):還。

前緣:前世的因緣。

創作背景

熙寧七年(1074年),詞人和陳令舉坐船遊玩,一邊喝酒,一邊快樂的暢談,然而相聚總是要分離的,為了表達對陳令舉的依依不捨,詞人便寫下這首詞送給他。

詩文賞析

這是一首送別詞,題為七夕,是寫與友人陳令舉在七夕夜分別之事。

上片落筆先寫陳令舉之風度,他高情雲渺,如侯家人於緱氏山頭的王子晉在風簫聲聲的新月之夜,沒有望到家人,自己便飄然而去。與友人在七夕夜分別,詞人自然想到牛郎織女,但陳令舉不像他們那樣痴心於兒女之情。

下片想象友人乘坐的船隻來到銀河之中,當他回到人間時,就挾帶著天上的天風海雨。接著他評價二人的友誼能夠相逢共一醉,那是前世有緣,當天風海雨飄飄散去之後,友人也將隨風飄去。

寫送別,一般人都會徒增傷感,而詞人卻是豪氣縱橫,馳騁想象,遨遊天界銀河,如陸游所說“曲終覺天風海雨逼人”。一般寫七夕銀河,總是“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之類的柔情悽景,而詞人筆下那天風海雨之勢,正顯露了他不凡的氣魄與胸襟,這種逼人的天風海雨,便是他豪放詞風形象性的說明。

《鵲橋仙·七夕》2

葡藤橫架,菟絲(1)蔓繞,明月婆娑柳舞。

鵲橋(2)無奈廣寒秋,暮靄裡俏聞私語。

佳期恰又,柔情難再,(3)徒羨新婚(4)牛女。

兩情真個久長時,(5)剪難斷愁腸萬緒。(6)

註釋:(1)菟絲即女蘿,一種寄生植物,攀附在其他植物上生長。古詩詞裡常用來比喻愛情。

(2)鵲橋:牛郎織女被銀河隔開不能相見,許多喜鵲飛天上,相互銜接搭成鵲橋使其相會。

(3)秦觀詞《鵲橋仙·纖雲弄巧》“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4)新婚句,俗語云:小別勝新婚。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相會,可謂久別重逢,感覺應勝似新婚。

(5)參見秦觀《鵲橋仙·纖雲弄巧》。

(6)柳永詞《鵲橋仙·屆征途》有“此際寸腸萬緒”句。

《鵲橋仙·七夕》3

鵲橋仙·七夕(宋·乩仙)

鸞輿初駕,牛車齊發,隱隱鵲橋咿軋。尤雲殢雨正歡濃,但只怕、來朝初八。

霞垂彩幔,月明銀燭,馥郁香噴金鴨。年年此際一相逢,未審是、甚時結煞。

鵲橋仙·七夕(宋·盧炳)

餘霞散綺,明河翻雪。隱隱鵲橋初結。牛郎織女兩逢迎,□勝卻、人間歡悅。

一宵相會,經年離別。此語真成浪說。細思怎得似嫦娥,解獨宿、廣寒宮闕。

鵲橋仙·七夕(宋·向子諲)

澄江如練,遠山橫翠,一段風煙如畫。層樓傑閣倚晴空,疑便是、支磯石下。

寶奩瓊鑑,淡勻輕掃,纖手弄妝初罷。擬將心事問天公,與牛女、平分今夜。

鵲橋仙·七夕(宋·朱淑真)

巧雲妝晚,西風罷暑,小雨翻空月墜。牽牛織女幾經秋,尚多少、離腸恨淚。

微涼入袂,幽歡生座,天上人間滿意。何如暮暮與朝朝,更改卻、年年歲歲。

鵲橋仙·七夕(宋·李漳)

迢迢郎意,盈盈妾恨,今夕鵲橋欲度。世間兒女一何痴,鬥乞巧、紛紛無數。

遙知此際,有人孤坐,心切天街雲路。好因緣是惡因緣,夢魂遠、陽臺雨暮。

鵲橋仙·七夕(宋·陳三聘)

銀潢仙仗,離多會少,朝暮世情休妒。夜深風露灑然秋,又莫是、輕分淚雨。

雲收霧散,漏殘更盡,遙想雙星情緒。憑誰批敕訴天公,待留住、今宵休去。

鵲橋仙·七夕(宋·范成大)

雙星良夜,耕慵織懶,應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滿眉顰,更無奈、風姨吹雨。

相逢草草,爭如休見,重攪別離心緒。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

《鵲橋仙·七夕》4

鵲橋仙·七夕送陳令舉

蘇軾

緱山仙子,高情雲渺,不學痴牛騃女。

鳳簫聲斷月明中,舉手謝時人慾去。

客槎曾犯,銀河波浪,尚帶天風海雨。

相逢一醉是前緣,風雨散、飄然何處?

蘇軾詞作鑑賞

這首詞詠調名本意,是為送別友人陳令舉而作。

全詞立意上一反舊調,不寫男女離恨,而詠朋友情意,別有一番新味。

此詞上片,也緊切七夕下筆,但用的卻是王子喬飄然仙去的故事。據劉向《列仙傳》載,周靈王太子王子喬,好吹笙作鳳凰鳴,遊伊洛之間,被道士浮丘公接上嵩高山,三十餘年後于山上見柏良,對他說:“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於緱氏山顛。”至時,果乘白鶴駐山頭,望之不得到,舉手謝時人,數日而去。

蘇軾此詞上片,借這則神話故事,稱頌一種超塵拔俗、不為柔情羈縻的飄逸曠放襟懷,以開解友人的離思別苦。發端三句,贊王子喬仙心超遠,縹渺雲天,不學牛郎織女身陷情網,作繭自縛。一揚一抑,獨出機杼,頓成翻案之筆。緱山,河南偃師縣。緱山仙子,指王子喬,因為他緱山仙去,故云。“鳳簫”兩句,承“不學”句而來,牛女渡河,兩情繾綣,勢難割捨;仙子吹簫月下,舉手告別家人,飄然而去。前者由仙入凡,後者超凡歸仙,趨向相反,故贊以“不學痴牛呆女”。

下片寫自己與友人的聚合與分離,彷彿前緣已定,事有必然。據東坡《記遊松江》(《東坡志林》卷一)說:“吾昔自杭移高密,與楊元素同舟,而陳令舉、張子野皆從餘過李公擇於湖,遂與劉孝叔俱至松江。夜半月出,置酒垂虹亭上。”蘇軾於熙寧七年九月從杭州通判移任密州知州,與同時奉召還汴京的杭州知州楊元素同舟至湖州訪李公擇,陳令舉、張子野同行,並與劉孝叔會於湖州府園之碧瀾堂,稱為“六客之會”,席上張子野作《定風波令》,即“六客詞”,會後同泛舟遊吳松江,至吳江垂虹亭暢飲高歌,“坐客歡甚,有醉倒者”。但作者不是徑直敘寫這段經歷,仍借與天河牛女有關的故事來進行比況。張華《博物志》載一則故事說:天河與海相通,年年有浮槎定期往來,海濱一人懷探險奇志,便多帶乾糧,乘槎浮去。經十餘日,至一城郭,遇織布女和牽牛人,便問牽牛人,此是何處。牽牛人告訴他回去後問蜀人嚴君平便知。

後來乘槎人還,問嚴君平。君平告以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牽牛宿,計算年月,正是乘槎人到天河之時。詞人借用這則優美的神話故事,比況幾位友人曾衝破澄澈的銀浪泛舟而行。“槎”,即竹筏:“客槎”,一語雙關:明指天河的“浮槎”,暗喻他們所乘的客船。“尚帶天風海雨”,切合“浮槎”通海之說。煞拍兩句筆墨落到贈別。“相逢一醉是前緣”,寫六客之會:“風雨散、飄然何處”,“風雨”承上“天風海雨”,寫朋友分袂,各自西東。“一醉是前緣”,含慰藉之意:“飄然何處”,蘊感慨無限。

這首詞不但擺脫了兒女豔情的舊套,藉以抒寫送別的友情,而且用事上緊扣七夕,格調上以飄逸超曠取代纏綿悱惻之風,讀來深感詞人逸懷浩氣超乎塵垢之外。

《鵲橋仙·七夕》5

《鵲橋仙·七夕》

宋代:范成大

雙星良夜,耕慵織懶,應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滿眉顰,更無奈、風姨吹雨。

相逢草草,爭如休見,重攪別離心緒。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

《鵲橋仙·七夕》譯文

今夜是牛郎織女會面的好時光,這對相會的夫妻懶得再為耕織忙。寂寞的群仙要生妒嫉了:嬌美的月亮姊姊蹙緊了娥眉,風阿姨興風吹雨天地反常。

相見匆匆忙忙,短暫的聚首真不如不見,重新攪起離別的憂傷。見面的歡樂總不抵久別的愁苦多,反倒又增添了新愁帶回品嚐。

《鵲橋仙·七夕》註釋

七夕:農曆七月初七夜,傳說牛郎織女此夜渡過銀河相會。

雙星:指牽牛、織女二星。

慵(yōng):懶。

娟娟(juān juān):美好的樣子。

月姊(zǐ):月宮中的仙子。

顰(pín):皺眉。農曆初七月亮將及半圓,因言滿眉顰。

風姨:傳說中司風之神。原為風伯,後衍為風姨。

草草:匆匆之意。

爭如:怎麼比得上。這裡是還不如的意思。

不抵:不如,比不上。

《鵲橋仙·七夕》賞析

兩千多年來,牛郎織女的故事,不知感動過多少中國人的心靈。在吟詠牛郎織女的佳作中,范成大的這首《鵲橋仙》別具匠心是一首有特殊意義的佳作。

“雙星良夜,耕慵織懶,應被群仙相妒。”起筆三句點明七夕,並以側筆渲染。“織女七夕當渡河,使鵲為橋”(《歲華紀麗》卷三“七夕”引《風俗通》),與牛郎相會,故又稱雙星節。此時銀河兩岸,牛郎已無心耕種,織女亦無心紡績,就連天上的眾仙女也忌妒了。起筆透過對主角與配角心情之描寫,烘托出一年一度的七夕氛圍,扣人心絃。下韻三句,承群仙之相妒寫出,筆墨從牛女宕開,筆意雋永。“娟娟月姊滿眉顰,更無奈、風姨吹雨。”形貌娟秀的嫦娥蹙緊了蛾眉,風姨竟然興風吹雨騷騷然(風姨為青年女性風神,見《博異》)。這些仙女,都妒忌著織女呢。織女一年才得一會,有何可妒?則嫦娥悔恨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可知,風姨之風流善妒亦可知,仙界女性之凡心難耐寂寞又可知,而牛郎織女愛情之難能可貴更可知。不僅如此。有眾仙女之妒這一喜劇式情節,雖然引出他們悲劇性愛情。詞情營造,匠心獨運。

“相逢草草,爭如休見,重攪別離心緒。”下片,將“柔情似水,佳期如夢”的相會情景一筆帶過,更不寫“忍顧鵲橋歸路”的淚別場面,而是一步到位著力刻畫牛郎織女的心態。七夕相會,匆匆而已,如此一面,怎能錯見!見了又只是重新撩亂萬千離愁別緒罷了。詞人運筆處處不凡,但其所寫,是將神話性質進一步人間化。顯然,只有深味人間別久之悲人,才能對牛郎織女心態,作如此同情之理解。“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結筆三句緊承上句意脈,再進一層刻畫。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之別離,相逢僅只七夕之一刻,舊愁何其深重,新歡又何其深重,新歡又何其有限。不僅如此。舊愁未銷,反載了難以負荷的新恨歸去。年年歲歲,七夕似乎相同。可誰知道,歲歲年年,其情其實不同。在人們心目中,牛郎織女似乎總是“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而已。

然而從詞人心靈之體會,則牛郎織女的悲憤,乃是無限生長的,牛郎織女之悲劇,乃是一部生生不滅的悲劇,是一部亙古不改的悲劇。牛郎織女悲劇的這一深刻層面,這一可怕性質,終於在詞中告訴人們。顯然,詞中牛郎織女之悲劇,有其真實的人間生活依據,即恩愛夫妻被迫長期分居。此可斷言。“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作天!哎,只落得兩淚漣漣。”(《竇娥冤》曲詞)

此詞在藝術造詣上很有特色。詞中托出牛郎織女愛情悲劇之生生不已,實為匪夷所思。以嫦娥風姨之相妒情節,反襯、凸出、深化牛郎織女之愛情悲劇,則是獨具匠心的。(現代黑色幽默庶幾近之)全詞辭無麗藻,語不驚人,正所謂絢爛于歸平淡。范成大之詩,如其著名的田園詩,頗具泥土氣息,從這裡可以印證之。最後,應略說此詞在同一題材的宋詞發展中之特殊意義。宋詞描寫牛郎織女故事。多用《鵲橋仙》之詞牌,不失“唐詞多緣題”(《花菴詞選》)之古意。其中佼佼者,前有歐陽修,中有秦少游,後有范成大。歐詞主旨在“多應天意不教長”,秦詞主旨在“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成大此詞則旨在“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可見,歐詞所寫,本是人之常情。秦詞所寫,乃“破格之談”(《草堂詩餘雋》),是對歐詞的翻新、異化,亦可說是指出向上一路。而成大此詞則是對歐詞的復歸、深化。牛郎織女的愛情,縱然有不在朝暮之高致,但人心總是人心,無限漫長之別離,生生無已之悲劇,決非人心所能堪受,亦比高致來得更為廣大。故成大此詞,也是對秦詞的補充與發展。從揭櫫悲劇深層的美學意義上說,還是是對秦詞之一計算。歐、秦、範三家《鵲橋仙》詞,呈現一否定之否定路向,顯示了宋代詞人對傳統對人生之深切體味,亦體現出宋代詞人藝術創造上不甘逐隨他人獨創精神,當稱作宋代詞史上富於啟示性之一佳話。

《鵲橋仙·七夕》創作背景

此詞作於淳熙元年(1174)。

《鵲橋仙·七夕》作者介紹

范成大(1126-1193),字致能,號稱石湖居士。漢族,平江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南宋詩人。諡文穆。從江西派入手,後學習中、晚唐詩,繼承了白居易、王建、張籍等詩人新樂府的現實主義精神,終於自成一家。風格平易淺顯、清新嫵媚。詩題材廣泛,以反映農村社會生活內容的作品成就最高。他與楊萬里、陸游、尤袤合稱南宋“中興四大詩人”。

《鵲橋仙·七夕》6

今昔何夕,忽聞七夕,廣寒宮中痴兒女,欲此一相逢,斷魂牽夢月明中。

柔情千觴,愁腸百結,紅塵自有久長情,空凝佇霄煙,微風裡鬢衰發亂.

曲境春深,往事如煙,多情枉自隨花葬

初晨辭舊婦,當宵又洞房,柔情秋風,無情掃落葉,笑君無情。

初晨送君去,當宵郎不歸,茫茫舊事,歷歷乘風吹,笑此情碎。

初晨理紅妝,當宵秉燭光,提筆疾書,落筆詩兩行,笑月夜長。

初晨劍驚鴻,當宵紅顏伴,西決群雄,東起劍蒼瀾,笑吾猖狂。

初晨見花開,當宵花已落。歸來不期,離去後方知,笑不歸離。

初晨吟詩醉,當宵夜孤枕,梵音許來,青燈卻難熄,笑自難眠。

初晨披紅裝,當宵亂紅妝。先時柔情,後而說無情,笑不言語。

初晨定婚宴,當宵君突離。永久誓言,短暫過今夜,笑天意假。

初晨校鈴聲,當宵寒窗苦,忘卻時間,記得理想夢,笑學生累。

初晨聞君歿,當宵淚不休,肥綠正茂,瘦紅地裡眠,笑約未至。

初晨念故人,當宵醉新人,素顏催淚,濃妝惹人憐,笑恨浮生。

初晨見漠北,當宵憶江南,朝霞破暝,暮靄楚天闊,笑時荏苒。

初晨詞鎮歡,當宵群友樂,管理辛苦,成員憐惜玉,笑自幸福。

初晨柳絮風,當宵桃花雨,去年舊笛,今年譜新曲,憑此相聚。

初晨驚古道,當宵嘆市鬧,青絲嬈嬈,華髮欲飄飄,笑世人嘲。

初晨嘯白馬,當宵飲霜風,紅塵倦客,空門禮佛僧,笑看世人。

初晨笑面迎,當宵陌錯肩,有情嫵媚,無情心冷淡,笑卿易變。

初晨浮屠斷,當宵雷音嘆,寺院佛撣,皇庭夜難安,笑華髮染。

初晨齋鐘鳴,當宵素人影,昏鍾長停,晨鐘獨自行,笑到酩酊。

初晨嘆紅塵,當宵離別愁,年少風流,暮年梵音伴,笑入空門。

初晨負紅顏,當宵不繾綣,長笑輕狂,低愁更憂怨,笑哪時顛。

初晨憑欄語,當宵惜別離, 柔春花顏,涼秋雨微落,笑今生痴。

初晨鋤作田,當宵杯邀月,醉當花柳,醒當提筆詩,莫道朝綱。

初晨負紅顏,當宵不繾綣,長笑輕狂,低愁更憂怨,笑哪時顛。

初晨憑欄語,當宵惜別離,柔春花顏,涼秋雨微落,笑今生痴。

初晨鋤作田,當宵杯邀月,醉當花柳,醒當提筆詩,莫道朝綱。

初晨著戰袍,當宵著布裳,年少戎馬,暮年慕卸甲,笑嘆平生。

初晨寄朝奏,當宵貶潮陽,年少輕狂,暮老鬢微霜,笑指黃袍。

初晨青絲齊,當宵白霜稀,喜著紅裝,悲嘆非君妻,笑我太痴。

初晨隱山間,當宵碑前立,千年已逝,一朝不言卿,紅塵不忘

初晨盼君歸,當宵夜難眠,盡忠報國,背衣枯骨還,笑江山亂

初晨眼朦朧,當宵思緒重,筆墨未落,紙白腦空洞,笑心忡忡。

初晨花濺淚,當宵烏夜啼。日有所感,夜亦憤筆提,笑爾得迷。

《鵲橋仙·七夕》7

【作品介紹】

《鵲橋仙·富少七夕為友人賦》是宋代詞人趙以夫的作品,這首為友人寫的傷離之作,寫得秀不在句而在神,濃在情而不在墨。全詞筆淡而情濃,是篇較有特色的作品。

【原文】

鵲橋仙·富少七夕為友人賦

翠綃心事,紅樓歡宴,深夜沉沉無暑。

竹邊荷外再相逢,又還是、浮雲飛去。

錦箋尚溼,珠香未歇,空惹閒愁千縷。

尋思不似鵲橋人,猶自得、一年一度。

【註釋】

富沙,地名,為詞人任職所在之地。即指古建甌縣城。

翠綃:是疏而輕軟的碧綠色的絲巾,古代女子多以饋贈情人。

錦箋:精緻華美的信紙,是她捎來的'信箋。

珠:珍珠鑲嵌的首飾,是“再相逢”時的贈物。

歇:消散。

【白話譯文】

佳人的心事有誰能夠知曉呢!與他相逢的初次是在自己的小紅樓一次宴會,那是個天涼暑退、夜色沉沉的難忘之夜,她對他從此一往情深。

竹韻荷風,多麼美麗,幽僻的場所,二人初通情愛之後的再度相逢,喜出望外,忘乎所以,感到莫大的滿足。但他們的第二次短暫相會很快過去了,就像空中飄浮的雲彩,霎那間消逝得無影無蹤,一去而不復返了。

終於按捺不止心中相思之痛,提筆寫信一訴衷腸,悲傷的淚珠滴落,溼潤了精美的信箋;小樓中仍然瀰漫著珠飾的香氣。然住事如過眼煙雲,舊情終難以續,苦苦思戀的結果呢,卻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牛郎織女銀河相阻,尚有每年七夕鵲橋相會,可是自己卻與情人永無相見之日。

【創作背景】

詞人任職福建富沙之時 。逢七夕之夜,他與友人同僚共聚良宵,席間聽友人講述一歌伎情史,聞後感慨不已,遂賦得此詞,一抒對她及其所代表的那個社會階層不幸女性們的深切同情。為歌伶樂伎賦歌填詞,自唐五代以來已成風氣,本詞的創作正是這一傳統的延續。

【賞析】

上片寫歡情,下片寫離恨,中間用“又還”句過渡,鋪排得體,結構緊密。上下互相映襯,中心十分突出。

此作先敘歡情後寫離恨,其間用“又還”句巧妙過渡,相互銜接,結構嚴謹,結尾以牛郎織女事反襯,切合題意,又與詞中女主人公的不幸遭遇形成對照,亦深化了題旨。趙以夫的詞以詠花寫景見長,詞風清麗典雅,他的這首傷別詞也同樣如此,句秀而情濃,把一位歌伎情場失意後的心理刻劃得細緻入微。此詞也表現了作者對這個處於社會低層的代表性人物的深切同情,以及對於那些騙取歌伎愛情的花花公子們的遣責。

“翠綃心事,紅樓歡宴,深夜沉沉無暑”——在初秋日,天涼暑退,夜色沉沉。在她的小樓中,在七夕的宴席上,她偷偷地贈給他一條碧色的絲巾,表述她內心的情意。依內容次序,三句應當逆讀,詞中這樣安排,即使句子頓挫有味,亦能突出“翠綃”一語。

翠綃傳情,故夜宴亦倍添歡樂,天氣也彷彿格外清爽。總之,那天晚上他沉浸在歡樂與幸福之中,一切都完整地、甜蜜地保留在他心上。“歡宴”二字,寫場面、氣氛,烘托出戀人,當時的歡樂與幸福。“歡宴”與“翠綃”句對照,說明:她在“歡宴”的大庭廣眾之中偷偷贈物傳情,她愛得是那樣深,那樣急切,簡直有點忘乎所以。這一句寥寥數字勾勒出情事的美好:節日、時間、地點、天氣到人物,無不美好,讓人難以忘懷。

“竹邊荷外再相逢”——這是暗通情愫之後的一次幽會,地點在荷塘附近的叢竹旁邊——一個美麗而幽僻的處所。前者席上初逢,只能借物傳情,這回則可以盡情地互訴衷曲了。但是,作者的筆峰一轉,傳達的情意變了。如果說前一句是美好的幸福,這一句則是美好的惆悵,因為在苦苦盼望之後的相會是那麼匆匆逝去,就像“碧雲飛去”一樣,怎能不令人無奈、愁苦呢?這兩句對往昔的回憶,自然引出下片的千縷閒愁,萬種情思。

“錦箋”二句,睹物懷人,嘆惋無盡。二句寫歡聚已逝只能面對她情意綿綿的信和尚帶餘香的贈物空自追念,低迴不已。

一“尚”、一“未”,寫記憶猶新,前情在目,上承情事,下啟愁懷。錦箋墨跡未乾,珠飾還散發著她的香氣,而往事浮雲,舊情難續。萬種愁懷,由“空惹”一句道出。為什麼說“空惹”?或許是信物尚存,難成眷屬,或許是舊情未泯,人已杳然吧!總之,這在封建社會是常見的愛情的悲劇。悲劇已成,“錦箋”“珠香”,於事無補:“閒愁千縷”,也是自尋煩惱罷了。但是,惹出“閒愁千縷”的,不僅是她的所贈,還有七夕這個敏感的夜晚以及跟它有關的神話傳說。

韓鄂《歲華記麗》卷三引《風俗通》:“織女七夕當渡河,使鵲為橋。”古人七夕詞,無不提到牛郎織女,感慨他們一年才一見的刻骨相思,但秦觀卻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有新意也有深意。趙以夫此詞也是更進一步地寫。認為自己和情人還不如牛郎織女,他們尚能一年一見,而自己和情人的再見卻杳杳無期啊!

【作者介紹】

趙以夫(1189-1256)字用父,號虛齋,鄆(今屬山東)人。居長樂。趙彥括第四子。嘉定十年(1217)進士。歷知漳州,提舉江南西路常平茶鹽公事、兩浙轉運判官。嘉熙元年(1237),以直煥章閣、樞密院副都承旨兼國史院編修官。二年,除沿海制置副使兼知慶元府、同知樞密院事。淳祐五年(1245)除寶章閣待制、沿江制置使兼知建康府、行宮留守、江東安撫使。累除吏部尚書兼侍讀,改禮部尚書,進資政殿學士。寶祐四年卒,年六十八。更多古詩詞賞析內容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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